论南北传持名念佛(20230604)
【贤佳】我以前接触一些南传信学者,多轻蔑汉传教界的持名念佛,认为不能成就禅定,乃至认为毫无意义,刻意写其为“唸佛”以区别思忆佛陀功德的“念佛”(“佛随念”)。
如《一些交流讨论(20190129)·(七)》中那位居士说:“我后来才知道,所谓念佛,其实是佛随念,意念佛陀的名号功德。……我家乡有一种外道念363,说修行更快,那么念阿弥陀佛和念这个区别有多大?这是多大的谎言!”(https://uncn.top/515.html)
《关于佛经翻译和巴利语的交流讨论之二》中那位居士说:“念佛本来是思念、忆念的意思,但是和‘唸’字混淆,导致很多人大声唸佛,这种错误实在太严重了。”(https://uncn.top/3087.html)
我近期阅读《阿姜查•须跋多传》《阿姜高‧阿纳拉育》等南传名僧传记,意外发现书中正面宣讲持名念佛的感应效用,而《阿姜查的禅修世界》《趋向阿罗汉之道(阿姜摩诃布瓦)》等南传禅修书中详说持名念佛的禅修方法,《阿姜曼正传》《阿姜敦:法语微言》等书中也有略讲。虽然都是直念词语“佛陀”而非“阿弥陀佛”,但也非很多南传信学者所说的必须忆思功德而不应直念名号词语。
如《阿姜查•须跋多传》说:“隆波(注:阿姜查)生性怕鬼,虽然那时已经敢独自一人修行,可他还是怕鬼。每次入睡前都会念咒以保护自己远离鬼怪,让自己安心。有一天晚上坐禅和经行完毕之后,隆波从后山坡回到茅舍。那晚他对自己的清净有着绝对的自信,所以没有念咒就躺下来休息。就在将要入睡时,他突然觉得有东西箍着他的脖子,越箍越紧,仿佛马上就要窒息。他无法确定这是幻觉还是真的有什么东西,当时他保持正念,开始重复念诵‘佛陀’,直到这紧箍的感觉消失,可以张开眼睛为止。随后他继续念诵,慢慢地身体可以移动了,坐起来恢复了正常。这使他对修行与念诵‘佛陀’的功德可以保佑自己这件事更加有信心。……对于禅修,隆波的解释是:‘它的训练使心停止和平静。……关于修行的法门,只要能令修行人放下执着的,就是正确的修行法门。所谓的修行,或者说修心,就是改正一个人的知见,放下执着。至于法门或方法,就像不同的捕鱼工具,尽管形式和方式不一样,可是效果相同。我自己没有特定的禅修方法,不过通常我会教导念‘佛陀’或观呼吸,然后逐渐改正知见和知识。’”(https://wwra.lanzouc.com/i1ikS0xt2r8f)
《阿姜高‧阿纳拉育》说:“有天深夜,万籁俱寂,他正在一间小屋内坐禅。当晚,一只被主人松绑,在森林里自行觅食的庞然巨象,慢慢地走到他小屋后方。阿姜高并不清楚它从何而来,而他小屋后方正好有块巨石挡道,因此那只大象无法更接近他。正当他在坐禅时,它来到了巨石前,并伸长象鼻进入小屋内,直到碰触到他头上的大伞和蚊帐。它嗅嗅他,发出很大的呼吸声,他感觉到头顶上有凉意,而他的大伞与蚊帐则前后摇摆。就在此时,阿姜高全神贯注,坐着反复诵念‘哺陀’〔汉译:佛陀。巴利语:buddho〕——遍作〔预备工作:parikamma〕。没什么其他东西可依靠了,他唯有将他的心与生命托付给真实的‘哺陀’。那只硕大的大象继续静静地站在那里大约两小时……接着转身离去,以一种小心翼翼、体贴的方式走开。……
“尊者阿姜高所遇到的危险状况,往往与大象有关,多过其他动物。在上次那遭遇不久后,他于兰磅省的美庞县遇到另一只硕大的大象,这次他差点救不了自己。这是一只真正野生的森林大象,不像之前那只大象是与人们一起生活,由人们所饲养。那是夜晚时分,当时阿姜高正在行禅……大象已来到眼前,停在他经行步道一侧,离他约两米远的地方,它一动也不动地站在那里,展开它的双耳。在烛光下,它显得清晰可见,庞大的身躯俨然像座小山。在此同时,阿姜高开始行禅,他前后来回地经行,好像根本毫不在意那只大象——但其实他害怕得几乎无法呼吸。在他最初察觉这如此强壮及有攻击性的大象冲向他时,他就完全集中注意力于‘哺陀’,紧紧地抓住它,以作为他安全的保证。除此之外,他没有任何其他念头。他甚至不让思绪跑到那像小山一样矗立在经行道旁的巨象身上,因为他唯恐心会从‘哺陀’——此刻他最好的庇护——溜走。‘哺陀’接着与心成为一如,直到心中不再有任何恐惧,只留下‘知’与不断重复的‘哺陀’合而为一。……一旦心与‘哺陀’往内汇聚为一体,无二无别,阿姜高所有的恐惧都消失了。事实上,他感觉到极其果敢与大胆,自信他能走到大象面前而毫无畏惧。但在思考后,他了解到直接走向这种丛林野生动物,是一种基于自大的鲁莽举动,他不该这么做。因此,他继续以无畏的经行与那不动的大象对抗,就好像什么危险的事也不会发生一样。……这是尊者阿姜高第一次亲自见识到心与‘哺陀’的超凡能力。他面临的是一个无法逃脱或躲藏的危急情况,所以当时别无选择,唯有用这些方法来面对——如果他死去了,那只是因为这无可避免。这经验使他深信,无论发生什么事,如果心与‘哺陀’自然地紧密融合,就没有任何事物能伤害他。他说从那时起,他对此坚信不渝。至于为何那只大象来到他面前时,不但没变得狂野及暴力,反而很平静地站在那里,展开耳朵毫不厌倦地看着他行禅,这也是很奇妙的。在它看够了之后,就后退、转身并继续去觅食。它的态度显示出它先前的攻击性早已尽失。”(https://wwra.lanzouc.com/iIOJT0xt2y0j)
《阿姜查的禅修世界》说:“在本寺,我们将注意力集中在鼻端,并配合念诵‘哺哆’(Bud-dho)(原书注释:Bud-dho是用来方便持念的咒语,是由Buddha〔佛陀〕转化而来,在泰国一般被拿来作为禅修的所缘),以培养入出息的觉知。若禅修者希望念诵另一个字,或单纯地于气息的进出保持正念,那也很好,调整修法以适合自己。禅修的基本要素,是必须在当下注意或觉知呼吸,因此,在吸气或吐气时都要保持正念。修习行禅时,我们尝试将注意力放在脚接触地面的感受上。……
“从前,据说在人生重病时,最亲的人应在其耳边轻声地念‘Bud-dho、Bud-dho’,此时念佛对他而言有什么用?念佛对一个朝不保夕的人而言有何利益?为何不趁年轻力壮时学习念佛呢?……
“别管其它事,别想得到什么东西,什么都不要管,只要觉知入息与出息。入息与出息,入息时Bud-,出息时-dho。如此专注于呼吸,直到你觉知入息与出息……觉知入息……觉知出息。如此保持觉知,直到心平静下来,没有扰动与不安,只有呼吸的出与进。让心维持在这样的状态,你还不需要一个目标。这是修行的第一阶段。……有些人练习对众生散播慈心,从右脚开始,以正确的步伐行走,走路时配合念Bud-dho,持续对那所缘保持觉知。若心变得不安,就停下脚步,让心安定后再继续走路。持续自我觉知,觉知‘道’的开始和每个阶段,包括它的初、中、后段,让这个觉知持续不断。……
“进食之后,挂好袈裟便开始行禅,持续念Buddho……Buddho……,行禅时持续地专注于Buddho,直到所行的路径都陷下去,无论是深及小腿或膝盖,只管持续地走。……去做它,跟着它,直到你觉知,与呼吸一致,以念Bud-dho的方式专注于呼吸。这样就够了,不要让心游荡到其它地方,当下觉知,就这么做。……
“无论做什么,都要保持觉醒。当躺下来时,右胁卧并注意呼吸,念Buddho直到睡着。然后,醒来时,佛号就像都在那里一样,并未间断。随时保持正念,平静才会生起。别看别人,别管别人的闲事,只要注意自己。……
“ ‘在一切姿态中保持一致’的意思是持有正念、正知与智慧——这是你能做到的,这是真正值得练习的事。无论行、住、坐、卧,我们都一贯地保持正念,这是可能的。我们要对行、住、坐、卧等一切姿势,持续地保持觉知。心受到如此训练时,就能持续地意念佛——Buddho、Buddho……,那就是觉知。觉知什么?随时觉知什么是对或错。是的,这是可能的,这是真正修行的开始:无论行、住、坐、卧,都持续保持正念。……
“佛陀告诉我们,看清事物的实相,然后放下你对它们的执着,将放下的感觉当作你的避难所。持续禅修,即使感到筋疲力尽也要持续,让心和呼吸在一起。先深呼吸几次,然后将注意力放在呼吸上,并念Bud-dho让这修行持续。你愈感到筋疲力尽,禅定就应愈微细与集中,如此你才能对付任何生起的疼痛感。当开始感到疲倦时,暂时中止一切念头,让心自行重整,然后再回来注意呼吸,只要持续在心里念Bud-dho、Bud-dho……
“声音生起时,只是单纯地注意它,这就称为如实地觉知六尘的生起。当我们念Buddho时,清楚了解声音就只是声音,它就不会干扰我们。它是根据因缘而生起,并非众生、个人、‘我’、‘我们’或‘他们’。它只是声音。如此一来,心便能放下。”(https://wwra.lanzouc.com/iCa1W0xt3xdc)
《趋向阿罗汉之道(阿姜摩诃布瓦)》说:“开始禅修时,我的修行缺乏稳固的基础,由于还未找到正确的方法守护我的心,我的修行一直漂浮不定。它会稳定地进展一阵子,然后迅速地退堕,掉回到原来还未修行的程度。由于我在开始阶段勤奋用功,心成功地进入平静专注的三摩地,感觉到像座山那么坚固稳定。尽管此时还未掌握适当的方法保持这个境界,我却漫不经心地满足于自己的成就了。就在这一点,我的修行遭遇退步了。虽然修行开始退堕,而我却不知道要如何扭转情况。这让我花了很长时间艰苦摸索,尝试找出一个坚固的基础来稳住我的心。最后我得出结论:念住弃我而去是因为基础打错了——我缺乏一个念诵词作为念住精确的专注点。我被迫重新开始修行。这一次首先打下一个坚固的桩,不管发生什么都紧紧抓着它,那个桩是‘佛陀’——忆念佛。我把念诵词‘佛陀’当作唯一的专注对象,我强迫内心重复持念‘佛陀’,把一切排除在外。‘佛陀’成了我唯一的禅修对象,同时我也确保念住一直引导着修行。把那些关于进步或退步的想法全都放在一旁,该发生什么就让它发生。我坚决不沉迷在旧有的思维模式里:回想过去——我的修行进展那么顺利——及其怎样崩溃;再幻想未来,期望通过强烈的意愿能成功,找回过去的满足感。一直以来我只是期望达到目标,却没有去创造实现目标的条件,结果当期望的目标无法实现时就感到失望。事实上,期望本身并不会带来成果,只有保持念住修行才会得到成果。这次我坚定地发愿,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去管。担心进步、退步正是烦燥的根源,它使我不能专注于当下和眼前的工作。只有保持念住重复‘佛陀’才可以防止修行的波动。把心集中在觉知当下是我的当务之急,我决不再允许妄想妨碍禅修。
“诚心要熄灭一切苦而禅修,你必须在修行的每一阶段都全心全意地投入,要有所成就的话就必须竭尽所能而不可有丝毫的保留。要体验最高的三摩地、证得最深的智慧,你不能满不在乎或无精打采,没有捉紧修行原则将永远摇摆不定。不痛下决心修行的话,你即使修一辈子也将一无所获。在开始阶段,选择一个适合的禅修专注对象,作为锚拴住你的心。不要只是随意地专注于不清晰的对象,比如内心一直存在的觉知。没有特定的专注对象来拴住心,你几乎不可能阻止心到处游荡,这是失败的祸根。最后,你会因失望而放弃修行。念住一失去焦点,烦恼就会冲进来,把你的心不是拖向远古之前,就是未到的将来。心会变得不稳定,漫无目标地游荡在妄想梦境里,没完没了,一刻也不能知足或安住下来。这是修行者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修行崩溃时的情形。唯一的对治法是用一个简单、可以专注的中心,比如念诵词或呼吸,选择一个看来最适合你的,然后排除一切,坚定地专注在这个对象上。重点是你必须竭尽全力地修。假设你选择呼吸作为专注的对象,那就全然地觉知每一吸气和呼气,注意呼吸经过时产生的感觉,然后把注意力集中在感觉最明显的那一点,也就是感觉呼吸最敏锐的地方,例如在鼻尖。确保你觉知呼吸何时进与出,但不要跟随着它的过程——只是专注于它经过的那个点。假使你觉得有帮助,可以把呼吸与重复默念‘佛陀’结合在一起,吸气时默念‘佛’,呼气时默念‘陀’。不要让妄想扰乱你的修行,这是觉知当下的修行,所以保持警觉和完全的专注。念住慢慢建立起来之后,心就不再注意有害的念头和情绪,它会对之前的妄想失去兴趣,不受干扰地一步一步地在宁静中安定下来。同时,呼吸——开始专注时它是粗的——也逐渐转为细,甚至可能会微细到完全从你的意识中消失。它变得那么微细以至淡化消失,这时呼吸就停下来——只剩下意识知道的根本特性。
“我选择修持念‘佛陀’。从我发愿那一刻起,我就不让心离开重复持念‘佛陀’。从早上醒来的那一刻到晚上睡着,我逼自己只是忆念‘佛陀’。同时,我也放弃思考进步或退步:如果我的禅修进步,那它与‘佛陀’一起进步;如果它退步,那它与‘佛陀’一起退步。不管怎么样,‘佛陀’是我唯一专注的对象,其他的一切都毫不相干。这样保持一心专注不是件容易的工作,每时每刻我都必须确实强迫自己的心不受干扰地安住在‘佛陀’上,不管是在坐禅,经行或者只是做日常的杂务,‘佛陀’这念诵一直在我内心深处共鸣。我的禀性和气质是绝对坚定和不妥协的,这种性格给我带来好处,我是那么虔诚地全心全意投入修行,决心不受任何动摇。最后,没有任何妄想可以把心和‘佛陀’分开。我每天这样修行,确保‘佛陀’始终与当下的觉知和谐共鸣。很快地,我开始看到宁静与定清楚地从心——意识知道的根本特性——中生起。在这个阶段,我开始看到心非常微细精妙的本质,我越把‘佛陀’内在化,心就变得越细微,直到最后‘佛陀’的微细与心的微细相互融合为一体,成为能知的核心。我无法把‘佛陀’从心的微细本质中分开,不管怎么尝试,我就是无法令‘佛陀’这词在心中浮现。由于精进用功,‘佛陀’已那么紧密地与心合一,以至‘佛陀’本身不再出现在觉知中。心变得那么宁静和定,那么微细,以至没有任何东西,即使是‘佛陀’,在此共鸣。这禅修的境界就类似上面提到呼吸消失的境界一样。这种情况的发生,令我不知怎么办才好。在这之前我以为在整个修行中牢牢地保持着‘佛陀’,现在‘佛陀’不再出现,我该专注在哪儿?到此为止,‘佛陀’一直是我主要的专注对象。现在它消失了,无论我多努力尝试找回这专注点,它还是不见了,我陷入困惑中。剩下的只是心那微细的能知特性,一个纯净自然的知觉,光明清晰,在这觉知中没有任何可系缘的实体。我觉察到意识——知道——在达到那么高深和微细的境界时,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进入心觉知的领域。我剩下唯一的选择:失去了‘佛陀’,我只得把注意力放在当时无所不在而明显的觉知感上。意识没有消失,相反的,它渗透一切。之前专注在‘佛陀’的觉知,现在牢牢地专注在这宁静集中的心里面极其微细的觉知上。我的注意力稳固地保留在这微细的能知核心,直到它逐渐变得不再显著,正常意识恢复过来为止。正常意识一回来,‘佛陀’就再次显现,我立刻转过来专注重复持念这个念诵词。
“不久,我的日常修行进入一个新的节奏:我专注于‘佛陀’直到意识进入心能知的特性中,一个清晰、光明的境界,接着全神专注在这微细的觉知,直到正常的意识恢复。然后我又再次更精进地重复持念‘佛陀’。我的禅修在这个阶段第一次得到稳固的修行基础。从这时起,我的修行平稳地进步——不再退堕。每过一天,我的心就更加宁静、平和、集中。那一直以来折磨我的波动已消失无踪,对修行进展的挂念已被安住在当下的念住所取代。此当下念住的力量与妄想过去、未来的妄念根本无法相比。我活动的中心是在当下——每一个重复‘佛陀’的默念的生起和灭去,我对其他一切没有兴趣。最后,我坚信过去修行会波动是因为念住缺乏一个念诵词作为锚,那时我没有专门的禅修对象,只是专注于内在觉知这么一个笼统的感觉上,妄想侵入时心轻易就走失。
“一旦我明白禅修初阶的正确方法,我是那么诚心地投入修行,就连一瞬间的失念也不允许。从早上醒来的那刻,到晚上睡觉,我无时无刻不清醒地觉知修行。这是个严酷的考验,需要无比地专注和精进,我绝不让念住有一丝的松懈。由于那么专心深入‘佛陀’,我几乎没留意身边周遭的一切。日常生活模模糊糊地过去了,可是‘佛陀’则一直清晰地专注着。我对念诵词的决心是绝对的,以这个坚实的基础支撑我的修行,心宁静集中变得不可动摇,恍如山那么稳定强大。慢慢地这个像磐石般的心成为念住的主要专注对象。当心逐步获得内在的稳定,形成高度的合一时,念诵词‘佛陀’就逐渐从觉知中淡出,剩下心知道的根本特性在宁静与定的状态下,自己凸显出来被觉知。在这个阶段,心进入三摩地——一个高度专注的觉知,独自呈现,这状态与任何禅修技巧无关。心此时的境界是完全的宁静和合一,能知显现成为唯一的专注对象,它是那么的显著和有力,以至没有其他的东西可以生起取代它。这是心持续在三摩地的境界中。换句话说,心即是三摩地——两者等同合而为一。”(https://wwra.lanzouc.com/iFRfF0xt41yh)
《阿姜曼正传》说:“当阿姜曼在阿姜绍的道场开始修毗婆舍那时,他不断地修行,心里重复默唸‘buddho(佛陀)’这个字。对佛陀的忆念,是一种忆念佛陀的业处,在所有的禅修前行中,他最喜欢这种修行方法。一开始,他无法体验到他所期待的那种平静与喜乐的层次,以致于让他一度怀疑自己的修行方法是否正确。尽管他有怀疑,他没有停止持续复诵‘buddho’,而终于他的心发展到某种特定的定境。……因为重新的决意,阿姜曼更密集地禅修,当他从事日常事务时,都努力不松懈地持续复诵着‘buddho’。……
“观察‘心’需要正念,使我们能察觉到它的律动。这需要从诸多的‘业处’中选择一种来当作念住的对象,让‘心’在禅修期间保持稳定与宁静。广受欢迎并带来善果的方法就是念住呼吸,而其他受欢迎的方法还包括像使用‘buddho’(佛陀)、‘dhammo’(法)、‘sangho’(僧)等字的默念复诵,或顺逆默念‘kesā’(头发)、‘lomā’(身毛)、‘nakhā’(指甲)、‘dantā’(牙)、‘taco’(皮),或‘念死’,或任何看似最适合的业处都可以。‘心’被迫在禅修期间只停在业处上。当‘心’系念于特定的业处,使之成为一个好的、安稳的念住对象时,平静与喜乐就一定会随之生起。……
“某个村民照着阿姜曼的建议,一遍又一遍重复着‘佛陀’时,他发现了‘法’,他的心获得了平静与安详。……这位村民见‘法’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全村,这使得大家更有兴趣修习‘念佛’,就连小孩子也开始修习。他们因此对阿姜曼充满了信心,对他的教导也愈来愈尊敬。……
“当天早上那些山地村民真的跑来请求一个能够抵挡恶鬼的咒语,于是阿姜曼便说出‘佛、法、僧’这个‘咒语’,并告诉他们该如何运用。他向他们保证,所有的鬼怪都害怕这个‘咒语’,而且只要在心里默唸‘佛’或‘法’或是‘僧’其中任何一项就有效了。这些村民趁着脑海中还能清楚记得阿姜曼的解说时,回去后便赶紧开始实行这个他们认为是赶鬼的仪式,但村民不知道的是,其实阿姜曼教的是一个禅修的业处而已(而不是驱鬼的‘咒语’)。”(https://wwra.lanzouf.com/ix8bt0ujdxqh)
《阿姜敦:法语微言》说:“念佛是什么……让心升起一所缘性,不要把它送到外面。让心住在心内,让心独自禅定,让它自顾自重复‘佛陀’、‘佛陀’、‘佛陀’。接着真的佛陀(觉知)就会在心里显现,你自己会知道佛陀是什么样的。如此而已,没多少别的。……开始禅修时,可以采用任何方法,因为它们都把你引向同样的果报。有这么多方法,是因为人们有不同的倾向。因此得有不同的意象用来专注,有‘佛陀’‘阿罗汉’等不同的词用来默念——以它们作为工具,让心初步在其周围汇集起来、安定下来。当心凝聚起来、静止下来时,禅定用词自己会离去。那时,所有的方法都归入同一辙道。换句话说,它的超越状态是明辨,它的精髓是解脱。 ”(https://wwra.lanzouf.com/i72zd0xlzhkh)
您怎么看?
【居士甲】所有佛经的教导,都是念佛,不是唸佛。“唸佛”是祖师教有意无意的谤法行为。最终,只有规范使用汉字,才能完全避免这种情况。不认识使用繁体字来读佛经,跟文盲没啥区别。
【贤佳】那您认为我先前引述的这些南传祖师教人持名念佛,是有意无意的谤法行为吗?
我看汉传祖师的著作都是写“念佛”,没有写“唸佛”的。您举几个反例看看。
【居士甲】南传没有祖师教,我不了解。
因为“唸”字本来就很少用,他们想表达的意思要用上下文来看。因为他们是谤法者,自然不会使用规范汉字,同时他们使用依义不依语为自己的混乱辩护。
【贤佳】我先前引述的那些南传祖师的言行内容,不是持名念佛吗?您再细看。
您认为持名念佛就是谤法吗?那称念佛名有罪过吗?阿含经、南传佛经中也多有教导称念佛名吧?
汉传祖师说念佛有四种——实相念佛、观想念佛、观像念佛、持名念佛,其说“念佛”并非“想表达的意思”只是“唸佛”吧?一些祖师认为持名念佛相对容易,契合末法众生根机,所以倡导、强调持名念佛,但持名念佛也允许心里默念,并非只许口念。且倡导基于信愿念佛,并非要求有口无心地唸佛。
如《增广印光法师文钞·与徐福贤女士书》说:“念佛必须摄心,念从心起,声从口出,皆须字字句句分明了了。又须摄耳谛听,字字句句纳于心中。耳根一摄,诸根无由外驰,庶可速至一心不乱。大势至所谓‘都摄六根,净念相继,得三摩地,斯为第一’者,即此是也。文殊所谓‘反闻闻自性,性成无上道’者,亦即此是也。切不可谓持名一法浅近,舍之而修观像、观想、实相等法。夫四种念佛,唯持名最为契机,持至一心不乱,实相妙理全体显露,西方妙境彻底圆彰,即持名而亲证实相,不作观而彻见西方。持名一法,乃入道之玄门、成佛之捷径。今人教理、观法皆不了明,若修观想、实相,或至着魔,弄巧成拙,求升反坠。宜修易行之行,自感至妙之果矣。”
《增广印光法师文钞·复刘智空居士书》说:“夫念佛一事,当随各人力量,随便出声、默念,大声、小声,皆无不可。何得一向大声念,致令伤气受病耶?”
《增广印光法师文钞·复高邵麟居士书三》说:“汝专求往生,晨朝十念外,凡行住坐卧,语默动静,着衣吃饭,屙屎放尿,一切时,一切处,皆当以六字洪名置之心口之间。但于如法时处,声默随宜。若大小便、睡眠,则只许默念,切勿出声。默则功德齐等,声则不恭,睡则又加伤气,不可不知。须知西方极乐世界,莫说凡夫不能到,即小乘圣人亦不能到,以彼系大乘不思议境界故也。小圣回心向大即能到。凡夫若无信愿感佛,纵修其余一切胜行并持名胜行,亦不能往生。是以信愿最为要紧。蕅益云:‘得生与否,全由信愿之有无。品位高下,全由持名之深浅。’乃千佛出世不易之铁案也。”
另外,称名唸佛也是有功德利益的,并非背逆佛经教导。
如《(南传)法句经》说:“瞿昙之弟子,常善自觉醒,不分昼与夜,常称念佛陀。”(http://cbeta.buddhism.org.hk/xml/N26/N26n0009_001.xml#lgN26p0043a0801)
《(南传)譬喻经》说:“尔称南无佛,何处皆解脱,怎能有灾祸,尊佛吾归依。”(卷第三十一)(http://cbeta.buddhism.org.hk/xml/N29/N29n0017_031.xml#lgN29p0372a1301)
《增一阿含经》说:“尊者大目乾连放大神足,使阿鼻地狱苦痛休息。尔时,复说斯偈:‘皆称南无佛,释师最胜者,彼能施安稳,除去诸苦恼。’尔时,地狱众生闻目连说此偈已,六万余人行尽罪毕,即彼命终生四天王上。”(卷第四十七)(http://cbeta.buddhism.org.hk/xml/T02/T02n0125_047.xml#lgT02p0805c2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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