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聊藏密(一位居士20241021)
(一)
很多年前,我接触过藏密及藏密喇嘛、藏密信徒团体,而且是比较深入接触的那种情形,为此花费(也可以说是“浪费”)了不菲的资金和时间在里面。期间及脱离之后,也顺带阅读了很多藏密的书籍(包括网上的)。至于说自己这么做,意义何在,到底有什么价值,我如今只能聊以自慰地说:“也许有些许价值吧,好歹为其他诸多对藏密好奇者趟了一回雷区!”
亲历,往往意味着“冒险”和“揭内幕”!所以,对于藏密喇嘛来说,所有那些从藏密里脱身出来的的叛逆者,绝对是最可痛恨之人。因此,依照他们的藏密“三昧耶”,我这种叛逆者——严格一点来说是“质疑者”,是要被诅咒“下金刚地狱”的。
我接触过的那个藏密喇嘛团体,他们的喇嘛上师据说被传承上师钦点为“事业金刚”,意思是说,他名下所谓的“佛行事业”会非常广大。因此,其各个微信公众号均被冠以“全球※※※※※”之类的名称。这些公众号里除了发他们自己的一些原创文章外,还大量转发某“明星”堪布、“明星”仁波切的文章。
藏密内部人士之间,明面上互相尊重,底下里则互相倾轧,目的都是要树他自己这个山头。
我接触的这个藏密喇嘛,他的传承上师名气很大——貌似现在还在山西某地,他自己则寂寂无闻。他曾经说类似的话:修金刚乘要找实际的大成就者;有的上师虽然名气大,但不一定就是大成就者。他在几次“开示”里,言语之间,对某“明星”堪布表现出了鄙夷的态度,对某“明星”仁波切则严重怀疑他可能没有“虹光身”的证量。
网上搜一搜,其他一大堆所谓的仁波切,对他们的信徒们“开示”,几乎都有类似的话。其目的,无一例外要让信徒们相信:他们自己的喇嘛上师才是“如佛”上师,是真正有证量的大成就者,他们作为弟子是多么的幸运,是多么的有福报!
大言欺人,几乎是所有“仁波切”们的标配。以我们上面提到的某“明星”堪布所讲述的一个人物传记——名称《全知麦彭仁波切略传》为例:
“对所依止上师传授之教言,他全部精通,并将上师身、口、意智慧密藏中的所有功德、学问全都融会于心。就如一瓶水滴水无漏地倒入另一瓶一样,上师所具功德,他无所不得。”
“当日黄昏,尊者亲见文殊菩萨所拿宝剑、经函全部化为五光明点融入自己心间。自此,整个藏地如大海般浩瀚广博之经论的全部词句、意义,尊者均通达无碍,他将之一滴不漏地完全汇入到自己的智慧海洋中。”
当年看这样的文章时,我就觉得非常的不舒服,也很纳闷,写其他人的人物传记哪能这样写啊?这是在搞虚虚实实混合一起的文学作品吗?“将上师身、口、意智慧密藏中的所有功德、学问全都融会于心”、“整个藏地如大海般浩瀚广博之经论的全部词句、意义,尊者均通达无碍,他将之一滴不漏地完全汇入到自己的智慧海洋中”,这样的叙述内容,都是一种“上帝视角”,是文学作品才有、才能用的创作手法。作为叙述者,某“明星”堪布从哪里得知这位“全知”仁波切的这些内心经验的呢?
因此,举凡藏密的书籍及流传的事迹,当做民间传说看看则可,几乎没有什么可信度。
(二)
接触藏密五六年之久,那段日子是梦魇的一段时期。
几万、十几万、几十万甚至上百万遍地念咒语、修加行,一有空就听喇嘛上师“开示”录音,喇嘛上师三天两头有新的现场“开示”要去听,或者是要搞某种灌顶了,或者有新的“伏藏法”要传法了,可以向喇嘛上师请法了,又要准备相应的缘起供养物了……
很多人初次接触藏密的人会误以为,密乘是果乘,与大乘相比,应该更简单,是解脱的快速路、成佛的捷径。作为一个亲历者,我可以明白无误地告诉你:弄反了!恰恰是掉进了迷魂阵,连路头都会找不到。
藏密那些书籍,跟佛经完全不一样。佛经一遍一遍读诵下去,慢慢总会有感悟,脑子会越清明。而藏密的那些玩意儿,越看只会越迷糊。我接触的那个藏密团体,一个女出家师,听喇嘛上师说抄写《普贤上师言教》非常“殊胜”,于是她把自己关在一个关房里,下决心闭关式抄写,没料想差点把自己弄疯癫了。等其他信徒发现时,她竟然犯糊涂了,把自己脱得光光的,全身涂抹着牙膏。因性别不同的原因,我也不好多问,具体情形不详。
藏密是藏密,佛教是佛教,对于我们一般的学佛人来说,还是最好锚定佛法戒、定、慧来修学,持戒修福,信愿念佛,别三心两意找什么捷径,一不小心可能就掉进了藏密的坑里了。
修藏密,很大程度是“皇帝的新装”式的路子,需要不懂装懂。你去看看《普贤上师言教》的后半部分,或者是《莲师心要建言》等等书籍,说的是啥,能看明白他究竟告诉你怎么修吗?在一个藏密团体里,大家都异口同声说“非常殊胜”,就你不懂,你还可能真的不好意思说自己没看懂。正如一次一个初皈依的弟子问了一个问题,喇嘛上师回答之后,弟子说没听懂,喇嘛上师笑了,引来满堂其他信徒哄笑。其实我也没听懂这个喇嘛上师在“开示”里到底要指导这个初皈依的弟子怎么做。
我觉得学佛修行,首先要做一个老实人,老实人终究是不会吃亏的。
我接触的这个藏密喇嘛团体,他们的很多所谓的“法会”,或者喇嘛上师的重要“开示”,我除了觉得很热闹或者很嘈杂,其他的有益启示,还真没体会过。有一次,一个熟悉的人从“开示”现场出来遇见我,问这次的“开示”是不是“非常殊胜”,当时我的第一个反应是“愕然”:哪来的“殊胜”?
有些“殊胜开示”至今还残存在他们的公众号里,例证如下:
“上师是一切诸佛的总集,有上师的地方就是刹土!当你全力的去祈祷你的上师的时候,你一定会获得他的法报化三身的加持,现量能够产生无死和无惧的经验。端凭你的信心和祈祷力,就可以无往不利!关键是,你的祈祷到底在哪里?”
“你们辛辛苦苦真正追随上师的人呐,一定要记住,多听上师的开示。一定要知道,上师那些开示就是上师的法身舍利。你们不管什么时候觉悟了,都能追随到那些开示,能够回到家。”
类似这样的藏密喇嘛“开示”,按藏密“上师是佛,上师是法,上师是僧”的规则,那它本身就是“法”。假如真正进入藏密,你今后要修的就是这样的“法”。
我问你,你还会想进去修吗?
(三)
过去没有智能手机的年代,我每次去坐火车,一般都会去火车站里面的小卖部买一本杂志看看,方便火车上消遣打发时间。小卖部的杂志琳琅满目,封面多是“揭秘”“大曝光”等字眼——这是很吸引人的卖点。杂志外面多还有一层透明塑料纸封好,购买前没法试看。怎么才能买一本像样的的杂志,还真没什么办法,只能是凭感觉“开盲盒”。杂志到手后,打开一看,往往失望,里面的文章大部分是随意拼凑的,噱头而已。还好不算贵,上当也不算大。
某种程度上,近几十年来,有不少学佛人学着学着,一不小心转入了藏密,牵引他们转向的也同样是这一个“密”字。冠以“密”字头衔的东西,总会让人以为里面有高深莫测的玩意儿,想去试一试。
我当年接触藏密,也误以为里面的“大成就者”有什么特别的手段,可以让我迅速提升,特别是在持戒方面不会感觉那么的左右为难——庆幸的是,还好我从没想过依靠藏密迅速成佛。
藏密的大“盲盒”里面到底有些什么东西?作为“先驱”,我可以提供一些关键词,供大家自己网上搜索,甄别到底有没有什么价值。藏密“破瓦法”是为很多人所感兴趣的,部分内容如下:
“唉玛吙!自现任运清净无边刹,圆满庄严西方极乐土。自身观为金刚瑜伽母,一面二臂红亮持刀盖,双足舞式三目视虚空。体内中央之中脉,粗细犹如竹箭许,具有空净光之管,上端开于梵净穴,下端关闭于脐下。心间阻断之节上,淡绿风团明点中,明观自心红舍字。头顶一肘之上方,明观佛陀无量光,具足相好圆满身。”
意思大体是:观想自己身体中间有一根清净透明的管子,直透头顶,修法时,随文念诵并做种种观想,期间穿插大声念“呸、呸、呸”等,观想神识从头顶飞出直射到阿弥陀佛(或喇嘛上师)心间,如此这般,就可以将自己或他人超度到净土。我接触的藏密喇嘛教授的这个法,与网上的大同小异。
藏密大“盲盒”里,还有“皈依仪轨”“施身法仪轨”“莲师荟供仪轨”等小“盲盒”,大家都可以通过关键字眼从网上搜索到,与我接触过的差不多。一般后面都会有一句类似的提示:需要具格上师亲自传授或“灌顶”,否则无效或得不到加持。不过,这些网上的内容部分有缺失,例如需要用酒肉供品的不会在里面提到。
到底有没有效果,反正我修了就没什么感觉。我敢保证,那时我绝对是很认真的,毕竟是花了大价钱弄过来的东西,觉得不榨出点“油”来还真对不起自己这份付出。我说的是老实话,不敢有任何不实之词。似乎其他“同门道友”也没什么特别的感受。
拆开了一个“盲盒”,失望了,喇嘛上师会陆陆续续设置下一个和接着的下一个盲盒:系列神秘的“伏藏法”。喇嘛上师甚至有一次说,有一个“伏藏法”,上根利器的人甚至有可能七天成佛,大家异常兴奋,纷纷各自准备缘起供养物品请法。结果,好像没啥结果,没看到谁修出什么特别的成效来。
对此,为平息这种失望情绪,喇嘛上师有屡试不爽的“万金油”手段:你们对上师信心不够,要真诚发心供养、祈祷上师加持!
修藏密,就是在不断地“拆盲盒”,修的是一个无底洞。
在藏密门口徘徊的你,还想进这个无底洞吗?
(四)
我自打幼年的时候,总有这么一个恍惚却又特别深刻的印象或者说是记忆:自己曾经陷入一片黑暗之中,深感恐惧,四处奔跑,好不容易见到有一个亲人在不远处迎接我,异常激动,不顾一切地跑过去抱住久违的亲人,不料却是可怕的噩运来了,那位亲人急速变脸,完全陌生,相貌凶狠,死死掐住我,还现出了獠牙,恶狠狠地咬住我……;后来,是待在有熊熊火焰的铁屋子里,铁门是上了锁的,根本无路可逃;再后来又是上刀山,割得满身鲜血淋漓……
很多年过去,慢慢长大了,甚至读了大学,之后又工作了十来年,我都没搞明白自己为什么有这么悲催的记忆,一直处于无解的状态。直到读到了《地藏菩萨本愿经》:“是阎浮提行善之人,临命终时,亦有百千恶道鬼神,或变作父母,乃至诸眷属,引接亡人,令落恶道,何况本造恶者。”才终于明白,自己原来曾经长久堕落三恶道。
幼年时,我还有一个深刻的记忆:自己恍惚曾经是一条鱼,与一大堆鱼混在一起,等着挨宰,满是恐惧和无助,好不容易,一个全身泛着洁白光晕的人出现了,明白她是要放生救我们的,就死命地往前挤过去,争取一线生机……。结合《地藏菩萨本愿经》,我明白,自己原来是从三恶道来的,是蒙佛菩萨慈悲救度才来到这人世间做人的。
我聊自己这些事情,貌似跟藏密扯不上有啥关系。再聊聊我接触藏密喇嘛的经历,大家可以各自斟酌其中的意味。
很多人也许没在意的一件事,就是藏密里有所谓的“见解脱”,其中就有他们搞出来的喇嘛上师像。
例如,修藏密“破瓦法”,喇嘛上师告诉信徒,修法时,既可以观想神识投射到阿弥陀佛心间,也可以观想投射到喇嘛上师心间。问题大不大呢?
其实,藏密信徒日常接触最多的是喇嘛上师,日思夜想最多、最亲近的也是喇嘛上师——甚至比父母眷属都要亲得多,宁愿躲着父母亲不见,弃父母于不顾,也要死命跟着喇嘛上师。所谓的观想阿弥陀佛,基本不切实、无感觉,多是喇嘛上师。这就是藏密“依师法”的强大“魅力”。
这些藏密喇嘛上师到底是些什么人?他们搞的所谓“金刚乘”到底是不是佛教?他们搞的酒肉“荟供”修法是不是造恶业?这样一个明确承认有“双运”(非夫妻男女淫欲行为)为高级修法(不是普通人修的)的教派,其人其事,均为存疑状态。所谓的“见解脱”,到底有多不靠谱,可想而知。
一个人临终时,是非常关键的时间节点。平常日思夜想的东西,或许也是临终那个时候的最重要的念想。信徒追随藏密喇嘛这么决绝,如果临终那个时间节点还在念叨这么一个不太靠谱的人,最终会发生什么,还真不好说。
《地藏菩萨本愿经》云:“是诸眷属当须设大供养,转读尊经,念佛菩萨名号。如是善缘,能令亡者离诸恶道,诸魔鬼神悉皆退散。世尊!一切众生临命终时,若是闻一佛名、一菩萨名,或大乘经典一句一偈,我观如是辈人,除五无间杀害之罪,小小恶业合堕恶趣者,寻即解脱。”
结合佛教经典,我们明明有确定的光明之路可走,何苦偏要走险路?那些对藏密还心存侥幸之人,真的需要好好考虑自己的未来,没必要去赌!
(五)
我小的时候,我们乡下大部分人家平常是吃不上肉的,有的时候,他们会将买来的一点点肥猪肉放在热锅里烫出油,用来炒菜,很多人觉得这样炒出来的菜很香,也解馋。我家里亦然。但我从来闻不了这种气味,喉咙里会作呕。只要家里用猪油炒菜,我宁愿饿肚子也不吃饭。我们乡下人因此有一段时间把我叫作“斋公”——以前我们乡下人叫出家人“斋公”。
逼得没办法,每次家里用猪油炒菜,我母亲都得用花生油单独为我炒一个菜。本来田里劳作和做家务活很辛苦,做饭时又因为要为我单独多炒一份菜,按理,脾气不太好的母亲应该会很生气,但偏偏没有。每次,母亲为我单独炒素菜时,都是眉开眼笑、乐呵呵的。
我说这个事情的意思,是想说,虽然在我们国家很多人对佛教信众的持戒有种种不算太好听的议论,但打心底里,他们还是尊崇的,就如我母亲那样。
佛教持戒,成就佛教的庄严。正是因为有广大佛教信众的自我约束、严格持戒,树立了庄严国土和引领整个社会风气提升的标杆,这也是真正的利乐有情。
反观藏密,他们在干什么?明面上,藏密喇嘛也要求信徒持戒,其实暗地里呢,则是妖风四起。
我以前“深度”接触过的那个藏密喇嘛曾经十分痛恨地说,陈健民是一个“大魔头”。陈健民干了啥?不仅修了藏密“双运”,还公开说出来了,写了一批关于“双运”的艳诗——可以网上找找。他的这些“风流韵事”,倒逼藏密喇嘛们不得不承认藏密有“双运”。
陈健民的一个藏密师傅叫诺那上师。陈健民在他的自传里这样写到:“诺那上师给我很多教导,甚至包括阿底瑜伽的大手印、大圆满。他并预言我会有一个女儿,叫我吃荤并再与妻同居。”再后来,陈健民走得更远更“邪门”了,干脆修了“双运”——勾引妻子之外的年轻女孩子。
陈健民其实原来是学佛教的。我特意提这一点,意思是说,藏密下刀的所向之处,是佛教信众和佛教信众的持戒。又,以某“明星”堪布的一段“开示”为例:
“从前,米拉日巴尊者有两位殊胜的弟子——塔波仁波切、惹琼巴。惹琼巴在尊者面前待的时间特别长,但违背了三次上师的教言,故没有得到即身成就。而塔波仁波切最初听到米拉日巴尊者的名字,就生起了不共信心,依止上师以后更是依教奉行。当他第一次见到上师时,上师递给他一碗酒,虽然他是出家比丘,按照戒律不能饮酒,但他仍以信心将酒喝光。以此缘起,上师知道他是个能护持传承、接受全部窍诀的法器。”
而我以前“深度”接触过的那个藏密喇嘛也明确提出,所有信徒必须接受酒肉“荟供”,否则不能进入。要知道,他面前的这批信徒原来基本上是佛教信众。所以前面我说:“藏密下刀的所向之处,是佛教信众和佛教信众的持戒。”
而为数不少的一些藏密人士,离开了有着优秀文明传统的国度,润到欧美之后,则更是肆无忌惮。以“疯智”邱阳为例:
“幸福与痛苦结伴而来是修行人的常事。刚结束闭关的创巴仁波切遭遇严重车祸,活了下来,却落下左半身的终生麻痹。从医院出来,创巴说他看到的是自我在欺瞒自我。他还俗了,还娶了16岁的英国少女戴安娜•朱迪斯作妻子,整个人都变得离经叛道起来,嗜酒、尝试麻醉品体验……一样也不少沾……嗯,你说说看,他怎么了?”
“又传言他不单是在灌顶时给上千受众起了同一个名字‘贝玛’,还要求所有参加法会的男男女女赤身裸体。一位上流社会的贵妇不肯,被他亲自剥去了衣衫。还有人说他曾在午餐后通知大家6点钟到经堂等候开示,不可离开,而他却直到第二天凌晨6时才准时到来……”
我从种种资料考察过,佛教为何在印度消失,据说是跟有不少人打着佛教名义修“双运”有关,被某一外来的其他宗教信徒灭掉的——那种外来宗教对邪淫行为痛恨至极。我对此不敢完全确定,但可信度应该比较高。
如果有很多人打着佛教的名义修藏密,搞得乌烟瘴气,佛教将很快消失,这将会是大概率的事情。那些为藏密站台的佛教界人士,请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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