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聊藏密之四

闲聊藏密之四(一位居士20241111)

(一)

我小的时候,有一段深感奇异的经历。那个年代,我们乡下封山育林不是很好,人们普遍上山砍柴,靠烧柴火烧水、做饭。我们乡下的那些山头丘陵虽然有树,但绝不茂盛。因为没有机械化工具,基本靠牛拉犁耕地,每家每户养牛,养的牛多了,小孩子们在山上、小溪边放牛,牛群把山上、路边的杂草啃得永远长不高。但是也很奇怪,那个年头水源却异常丰沛,我们2000多人的一个村子里竟然有三个土法榨油坊,靠水车带动的转盘碾碎花生然后榨油。并且,那个时候我们每家每户的房前屋后都是流水潺潺,晚上睡觉都是枕着流水声入眠的。这种水源异常丰沛的奇异现象,或许跟当时人们日常勤于疏浚水渠和特别珍爱脚下这一片土地有关,否则难以解释。那时候,我丝毫不觉得所处的这种环境有多珍贵、稀有,误以为永远都会如此。

那时山上基本不可能有危险猛兽,大人们很放心让小孩子们自个去山上玩。有一次,我们一群小孩在连绵的山上撒丫子跑,一不小心跑到了离家较远的一个地方,突然转入了一个大山坳里,眼前郁郁葱葱一大片树林,与其他丘陵山头形成严重反差。树林间竟然有一个小寺庙,一个“斋公”在那守庙——我们乡下以前把出家人叫“斋公”,庙里面供着灯,有佛像——我那时还不懂那叫佛像,那个年代也不太见得到寺庙。我特别想进去好好看看,而其他伙伴急着要走,就没有进去,结果就此当面错过了。我对此很后悔,也不死心,后面几年多次私底下——对谁也没说过,从我们村子往那个可能的方向走,去寻找那个小寺庙,想好好看看,直到如今也没找着。这是我人生中一个类似“桃花源”式的遗憾。

再来聊聊佛教与藏密。如今,佛教兴盛,名山大川乃至偏远小乡村到处都有寺庙,免费结缘的佛像、经书也容易获得,网上阅读经书和祖师大德的开示也特别的方便。这种情形下,人们反而不容易珍视佛教,就如当年我从来没把房前屋后流水潺潺当作稀有之事一样。越是兴盛之时,越是要有隐忧。君不见,现今有多少佛教寺庙的微信公众号一窝蜂地在转发不靠谱的藏密喇嘛的“开示”,而纯粹转发佛经和祖师大德珍贵教言的,则是少之又少,寥若晨星。不靠谱的藏密如同藤壶寄生鲸鱼体表疯狂繁殖一样,寄生、祸害佛教已经是一个不争的事实,但不少佛教界人士却对此视而不见。

藏密“矮化”、祸害佛教几乎是明目张胆的。以我以前所接触过的一个藏密喇嘛教法本为例,它里面有个注解,与我网上找到的一个藏密喇嘛“开示”意思基本一致:“佛在《涅槃经》(藏文版)中说:‘我已灭度后,汝等莫哀伤,无垢彩湖中,较我胜士夫。’这说得非常清楚,在佛灭度之后,在一个无垢的彩湖中会降生比他更殊胜的士夫——莲花生大士。”这一说法的出处来源,从引文行文之粗鄙看,明显有学识低下之人的杜撰、瞎编、捏造痕迹。而且,如果藏密喇嘛教这个说法成立的话,那藏密喇嘛信徒每次修法初始,就完全不应该念“南无本师释迦牟尼佛”,而是应该改念为“南无本师莲花生大士”就可以了。何以他们不改呢?还不是因为要借佛教的名号而得以寄生、繁殖吗?

几年前,我看过网上的一则报道,说的是一个妇女在屠宰场里工作了很多年,涉及大量杀生,之后她出现神志不清,经常半夜大家都在睡觉的时候,她能听到外面有人呼唤她——家里其他人却听不到,随后她就出去了。开始几次她出去了,能回来,但却说不清自己干了什么。最后一次出去,就再也没回来,淹死在一口水井里。这是一件令人悲伤的事!我不得已引用这个案例,是做一个类比,是对藏密的那些奇奇怪怪的所谓“佛菩萨”像——很多是青面獠牙的,提出我的质疑:如果相关群体戒行清净,或者不涉及严重的杀生、邪淫等恶业,何以会有这样的幻觉,搞出这样的狰狞怪异东西作为偶像来顶礼膜拜?在正信佛教,有佛法戒、定、慧,我们礼拜的佛菩萨像普遍都是庄严的。我的修为不够高,对于佛教不敢多言,这只是我个人的一点思考和探讨。

再重提一遍我幼年时候的那个深刻记忆:自己陷入无边的黑暗,心里害怕,四处奔走,恍然之间见到一个“亲人”迎面走来,心中大喜,奔跑过去,在靠近的一刹那,“亲人”突然变脸,满脸凶相,把我死死掐住,露出獠牙把我死死咬住,拖下去了……。而那个“亲人”变脸、露出獠牙之后的样子,就跟藏密喇嘛教的某类所谓“佛菩萨”像几乎一模一样。对此我丝毫不敢打妄语。

不论怎么说,依于修持佛法戒、定、慧,有戒行清净,就有内心清净和庄严,我们可以完全信赖佛教。而今佛教兴盛而不加以珍重,误以为会一直如此,再加上人生短暂,对正见佛法当面错过,或许远远不只是一种“桃花源”式的遗憾。而藏密喇嘛教不论从哪个方面看,都令人疑窦丛生,极度不靠谱。因为如此不靠谱,所以我们完全有理由把它定为“险道”。至于说可能危险到什么程度,可以参照佛的圣言量,例如《楞严经》。

 

(二)

对于佛教,我们很多人都有相当程度的好感,例如,以前那些畅销武侠小说里,不约而同都有很多武侠高僧的正面形象,其中,低调栖身却身怀绝技的“扫地僧”特别令人羡慕仰望;同期,与藏密喇嘛相关小说人物的形象则大抵比较猥琐,这是这一教派长久以来腌臜的历史所带来的整体观感。而从诸多社会人士揭批出来的情况看,时至今日,藏密喇嘛教也没有因为“改了名、换了姓”,从而在教义层面作出根本性的转变——虽然如今这个群体的外在行为上有明显改观。我不是特别喜欢金庸的小说,但在刻画佛教高僧与藏密喇嘛两类人物形象上,我还是挺佩服他如此精准。金庸先生即便是虚构写小说,也还是吸取了丰富历史营养,非常尊重历史。从这一点来说,他的系列武侠小说赢得大批“粉丝”是有来由的。

“扫地僧”低调栖身却身怀绝技,这一小说人物形象的塑造,从一个佛教修行者严格的佛戒持戒和在“举心动念”精进修为的角度看,是完全合乎情理的。在我们国家,许多科学家某种程度特别像我们心目中的“扫地僧”,他们放弃高薪、隐姓埋名,数十年如一日搞科研,卓有建树,功勋卓著,与一个精进的佛教修行者,在某种程度上是不是特别的相似?!

反观藏密喇嘛教,其教义的腌臜,例如某“明星”堪布说“有‘双运’,但不是普通人修的”,这种认为“‘双运’(邪淫行为)可以是一种解脱道高级修法”的邪门教义,再加上一路走来乌烟瘴气的历史,相关小说人物形象猥琐,也同样是非常合乎情理的。有一本书叫《欲海回狂》,引述了许多的历史案例说明邪淫行为的危害,正如印光法师在为之作序中写到:“天下有极惨极烈、至大至深之祸,动辄丧身殒命,而人多乐于从事,以身殉之,虽死不悔者,其唯女色乎!彼狂徒纵情欲事,探花折柳,窃玉偷香,灭理乱伦,败家辱祖,恶名播于乡里,毒气遗于子孙,生不尽其天年,死永堕于恶道者,姑置勿论,即夫妇之伦,倘一沉湎,由兹而死者,何可胜数。”而藏密喇嘛教则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不仅公然为邪淫行为翻案,而且以凡滥圣式地将之抬高至解脱道的神圣高度,可见邪门到了什么地步。

在我们这个有着优秀传统文明的国度,虽然不少人或不同时期,色情泛滥偶尔有之,甚至反复出现,但在社会主流价值观上,邪淫行为一定是“过街老鼠”,为国法所不容。有些佛教信众不知晓藏密喇嘛教隐含有这样的邪门教义,稀里糊涂进去了,深陷一段时间以后,就会发现自己处于一种非常尴尬的境地。以我曾经接触过的那个藏密喇嘛团体为例,有一个信徒,家人每月给的零花钱上万元,基本上都花在了藏密喇嘛身上。花这些钱到底买来了什么?这个信徒在藏密群体里,可谓过得如鱼得水、人气爆表,喇嘛上师每次为之“开示”特别尽心,信徒笑靥如花;而一旦回到家,与家族人聚在一起,脸上僵硬如棺材板。这样的情形持续多年,这让信徒家人大为光火,有一次找到引介入伙的某佛具店,差点揍当事人一顿。

何以从佛教误入藏密之人会有这样两副面孔示人?我的分析是:从佛教误入藏密之人,他会误以为自己仍然是学佛之人,从学佛的角度,他理应戒杀,所以尽量吃素,而真正的事实是,自己明面上反对他人杀生吃肉,却私底下把酒肉“荟供”当作神圣的解脱道修法,明明要戒邪淫,却认可藏密“‘双运’(邪淫行为)可以是一种解脱道高级修法”的邪门教义,如此水火不容的两种心态一直在暗暗交战,两副面孔示人的尴尬就出现了。

真正的学佛之人,很多人起初可能也不可避免有不适应社会的尴尬,其实只要后面渐渐调整了,严以律己、宽以待人,暗暗潜修,慈悲他人,那种不适应感就会消除。达至清净持戒、心地光明,怎么可能一直以一副棺材板的脸示人呢?我自己学佛就有体会,起初家人也是把我戒杀吃素看成是一个怪胎,那真是自己没修好或者修偏了。等我后来好好体会到“举心动念”的重要性,在心地上有一定警觉之后,自己明明吃素,吃得不多,睡得也不多,但却比他人更能吃苦耐劳,家人再在别人面前提到家里有个“怪胎”这个事情的时候,与以前大不相同,那语气都是明贬暗褒,还有一点颇为得意的意思!

 

(三)

我以前提到过,藏密喇嘛教把它自己这个教派也称之为“金刚乘”,并且说相对于大乘佛教是“因乘”,它则是“果乘”,是可以“即身成佛”的。对于那些从来没有深入接触藏密喇嘛教的佛教人士来说,他们据此可能会一厢情愿地以为:藏密也是佛教的一种,而且是高级形态的佛教,且修法可能会更简便、直接。藏密是“果乘”这一自吹自擂说法极具诱惑力,欺骗性非常之强。我之所以愿意花如此多时间揭其内幕,原因也在这里。藏密它们自己的那些经典的语句用词非常生僻,至少我是看不下去的。那就只好拿普通市面上和网上能找到的索甲的《西藏生死书》来举例,来好好检视所谓的“果乘”:

“详细的分解过程,似乎很复杂,但如果我们确实熟悉这个过程,将会有很大的帮助。对修行者来说,在每一个分解阶段中,都各有一套特殊的修法。譬如,你可以把死亡的过程转为一个上师相应法。在每一个外分解的阶段中,你可以对上师产生恭敬心,并向他祈求,观想他出现在不同的脉轮中。当地大分解和幻象的征象出现时,你可以观想上师在你的心轮中;当水大分解和烟雾的征象出现时,你可以观想上师在你的脐轮中;当火大分解和萤火虫的征象出现时,你可以观想上师在你的眉间轮中;当风大分解和火炬的征象出现时,你可以全力专注将你的意识转换到上师的智慧心中。”

我所接触过的那个藏密喇嘛隆重推荐过《西藏生死书》,信徒们几乎人手一册。书里面的上述这段提到的“分解过程”,指的是人的死亡过程。我们姑且先假设索甲所说为真,仔细探讨:一个亡者离世之际——而且什么原因、以什么方式离世还无法确定呢,怎么能确定有把握通过这样的慢节奏来抓住机会获得解脱?

关于亡者临终解脱,佛教经典《地藏菩萨本愿经》云:“是诸眷属当须设大供养,转读尊经,念佛菩萨名号。如是善缘,能令亡者离诸恶道,诸魔鬼神悉皆退散。世尊!一切众生临命终时,若是闻一佛名、一菩萨名,或大乘经典一句一偈,我观如是辈人,除五无间杀害之罪,小小恶业合堕恶趣者寻即解脱。”这一段事实已经将一种简单易行的解脱道讲得再明白清楚不过了。而我们在日常所要做的,就是深入经藏,学习佛的圣言量,熟知因果和轮回——而这些都可以从现实生活中逐渐观察和体会得到的,发菩提心、信愿念佛等。

相比之下,《西藏生死书》所说这种令人生疑的所谓解脱方式不仅仅极为复杂,而且如何求证其真伪,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还真没办法,毕竟一个人一生中“生”与“死”二者基本都只有一次,现实中哪怕仅仅是有过濒死体验之人,都是少之又少的。也就是说,其中任何一个环节都基本没有办法在模拟中实践检验其真伪。再者,假如死亡为突发原因所致呢,则一点点解脱的可能性都没有。因此,藏密的这种所谓临终解脱方法几乎完全是它的一家之词,修藏密法也几乎是一种赌命。从解脱道的层面看藏密,我们之前将藏密修法定性为“险道”,是完全正确的,而且是完全必要的。

《西藏生死书》是藏密里备受推崇且流传非常广的一本书,至今很多书店都有销售,其作者索甲在藏密里地位不低,“由20世纪很受尊敬的上师蒋扬钦哲仁波切养育成人,后被上师认出是托顿•索甲的转世。”这里提到的认证上师蒋扬钦哲仁波切指的是第二世宗萨蒋扬・钦哲・确吉・罗卓,与接下来的“明星”仁波切,均为钦哲传承,也就是那篇《性作为供养》文章的作者。而索甲自己,曾经一度深陷强奸女信徒丑闻中。对于《西藏生死书》及类似藏密修法,你还会觉得可靠、可信吗?

 

(四)

中国四大名著之一的《西游记》是一部神魔小说,里面充满了各种奇思妙想,佛教及佛教修行元素赋予了这部中国浪漫主义小说巅峰之作最重要的创作灵感源泉,由此也可见佛教在我们中国人心目中的分量。这部小说亦庄亦谐,其“庄”的部分,对我们认识佛教为何在中国兴盛也有相当的启示。例如第六十四回《荆棘岭悟能努力木仙庵三藏藏诗》:“唐僧安然道:‘禅者,静也。法者,度也。静中之度,非悟不成。悟者,洗心涤虑,脱俗离尘。夫人身难得,中土难生,正法难遇,全此三者,幸莫大焉!’”里面提到的“中土”,本义指佛教兴盛的地方,这里也涵指能与佛教教义相契合的优秀儒道文化兴盛的中国,佛教在中国弘扬有深厚的民间基础。尊崇佛教与赓续、弘扬中国优秀传统文化,具有互促互进的重要意义。

再说藏密,其教义少量触及到了佛教,但从种种迹象看——例如有非常原始状态的“双运”和酒肉“荟供”而且将其定性为解脱道的神圣修法,无疑其主体修行内容仍然是性力派和鬼神教混杂物。因此,藏密如果要全面转型和迈向正信宗教,未来可能还有很远的路需要走。我们揭批藏密,不是将它批倒,仅仅是揭批它教义的邪的部分。藏密作为一种民间信仰的探索,某种程度也有相当积极意义,例如催生了精湛的唐卡创作艺术等,成为中国璀璨传统文化艺术重要的组成部分。

我们说藏密,也不是指特定区域及特定区域的人群,仅仅是这个信仰及其信仰者。例如,我以前所接触过的那个藏密喇嘛,他就是汉族,据说他从小在山西某地出家,而跟随他的信徒大部分也是汉族,基本跟特定区域无关。藏密作为一种含有邪的教义的信仰,其信仰者极容易衍生非理性的思维模式,乃至蕴含攻击性而不自知。以我所接触的这个藏密喇嘛为例,如下为他的一段“开示”:

“中国式的父母,对孩子的伤害,往往从孩子还未出生时就开始了。我们知道人的生命是从入胎那个时候开始的,而不是从出生才开始的。也就是说,母亲一旦怀孕,肚子里就已经是一个具有独立人格的人了,是一个具有感知能力的人了。这个时候你的起心动念,就已经在开始对孩子造成影响了。”

表面看,这个藏密喇嘛他的“开示”后半部分也有一点合理之处,他似乎爱天下孩子心切,所以急切站出来谆谆教导、批评“中国式的父母”。其实,稍微懂一点中国历史的人也应该知道,中国的胎教历史源远流长,例如,《古烈女传•周室三母》说:“君子谓大任为能胎教。古者妇人妊子,寝不侧,坐不边,立不跸,不食邪味,割不正不食,席不正不坐,目不视于邪色,耳不听于淫声,夜则令瞽诵诗道正事。”即便是如今,中国很多父母也非常重视胎教——只是可惜社会上仍存在较严重堕胎现象,这是极为惨烈和不应该的。其实,《古烈女传•周室三母》这一段已经蕴含了我们古人对胎儿的正确认识,我们现在所需要做的只是复兴和弘扬这种优秀传统文化而已。

通过使用“中国式的父母”这样一棍子打死的方式,这个藏密喇嘛抹去了整个中国历史及中国优秀传统文化,以及现在世间里诸多父母的努力,其攻击性不言而喻。当优秀传统文化被被抹去时,在此民间基础上得以广为弘扬的正法,也会被严重矮化。表面看这个藏密喇嘛是在谈胎儿教育,其实“醉翁之意不在酒”,矮化、攻击佛教才是他的真正用意。以这个藏密喇嘛的另一段“开示”为例:

“第二种大乘,叫道德感的大乘。我们中国人的大乘,基本上是道德感的大乘。道德感的大乘就是说,‘这个我自己拿着多不好意思啊!我应该拿去供养吧,拿去做好事吧,这样多好呢!’所以说这种道德感的大乘,不是依于诸法性空。他不是对它没有执着,而是因为道德感让他觉得这样做会更好一些。这样做会更好一些的想法,对第三种金刚乘来说,就是一种分别念。金刚乘知道他本身就是佛。”

这段话无端抨击正信佛教,已经是非常之明显了。在中国历史上包括近现代,涌现了诸多高僧大德,以及《净土圣贤录》记载的诸多佛教信众往生事迹,这个藏密喇嘛可以对此视而不见、充耳不闻,这不是信口开河、信口雌黄还能是什么呢?因此,诸如此类的藏密喇嘛“开示”切莫等闲视之,切莫以为其语重心长就一定没什么坏处。我们现在为数不少的佛教寺庙公众号还在稀里糊涂地频繁转发藏密喇嘛的各种劝善式的“开示”,却不知道这样做是在助纣为虐,正是在挖佛教信仰的民间根基,是在严重祸害佛教。

 

(五)

《楞严经》云:“阿难当知,是十种魔,于末世时,在我法中,出家修道,或附人体,或自现形,皆言已成正遍知觉,赞叹淫欲,破佛律仪。先恶魔师,与魔弟子,淫淫相传。如是邪精,魅其心腑,近则九生,多逾百世。令真修行总为魔眷,命终之后必为魔民,失正遍知,堕无间狱。”以前,我引用过这段经文,是用于试着分析藏密为何发“生生世世不离师”的毒誓。这次我再次提这段经文,是想试着分析经文中提到的“如是邪精,魅其心腑”,到底是什么样一种情形。或许不是有特殊经历的人,口念经文,也是一滑而过,对此严重无感。我对此不敢说有体会,但有个可怕的亲身经历,或许一定程度对人认识这个有启发。

十多年前,我因为有事去了一个几乎荒废的公园旁边,那里有个老旧的城中村,那时我的新房子还在装修,准备到这里租个房子过渡一下。其中的一套老房子临近湖边,房子相对光线偏于阴暗,可能被主人重新简单装修了,看上去也还过得去。待了大概二三十分钟,看完之后,就回家了。不料这一下差点遭难。晚上,我整个人脑子稀里糊涂,本来不该吃的东西,却一把一把地抓来吃,幸好及时就医,才没出事。事后,我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干出这样不要命的荒唐事呢?后来打听才知道,那所房子以前好几位入住过的人曾在那里上吊死了。明显,我这是民间所说的“中邪”了——那一段时间我没接触佛教,身体也偏差。一般的中邪都如此可怕,毫无疑问,那被厉害邪精“魅其心腑”,脑子应该更会稀里糊涂。

以前我们提到,藏密圈中某高阶位的堪布在多次“开示”中,常犯常识性的低级错误。例如某次访谈中,他把一个出家人一时破戒、一个人暂时还俗与人结婚,用于说明这两个人也认同“双运”行为,用于证明佛教也是有“双运”的。这位高阶位的藏密喇嘛的这种脑回路,荒唐得很让人无语。据说当时访谈陪伴一侧的,有某佛教寺庙的济*法师。当时,堪布夸赞了这个法师:“在这方面济*法师无疑是一个良好的表率,他以极大的恭敬心及求知欲替众生示现发问,在当今这样一种纷争四起、妄念邪见遍满天下的大气候下,他用自身的求法若渴之举为众人做出了真诚求知的榜样。”就这样,这个堪布还能继续侃侃而谈,旁征博引说了一大堆,因为实在是太“low”了,其他那些东西这里就不引用了。

还有我以前提到过的,我所接触过的那位藏密喇嘛,他在一次“开示”中说:“我今天所要讲的的法,是十地菩萨都未曾听闻过的。”这个藏密喇嘛也不想想,即便你自己是佛,你底下这些信徒是什么修行底子,他们的修为会比十地菩萨都更高吗?他们的悟性会比十地菩萨都还要高吗?你讲那么高深的法,他们怎么能懂?所以,他的脑回路也是够吓人的。

我举的这两个例子,有个共同点是:这两个藏密喇嘛都对自己“开示”中犯的简单的常识性错误完全没有觉知,在毫无觉察中能够继续口若悬河、侃侃而谈。你能说他们是故意如此糊弄信众吗?据我观察又不太像。例如,我所接触的那个藏密喇嘛确实对开导信徒很用心,经常从上午十点钟左右开始为信徒集体“开示”,随后又为信徒一个个单独“开示”,一直要忙到凌晨一二点钟,中途除了偶尔上厕所,中午饭、晚饭都顾不上吃。其敬业精神不是一般人可比的,所以信徒们都很尊重、很佩服他。

那时,我所接触的这个藏密喇嘛每次消失一段时间之后,一般如果说是“闭关”了,等回来之后,他一个人真的是容光焕发、神采奕奕,可能他“闭关”禅修的功夫还是比较高的。有一次共修“荟供”法会,他在一旁,因为太吵——藏密共修修法一般现场都很吵闹,他就打坐,事后他说这期间自己进入了“三摩地”,恐怕也并非完全吹嘘。他的一张“闭关”后的照片被弟子放大用来结缘,那张照片里确实充满着一种异常的吸引力,只要你在看,似乎他就一直在跟你传递着某种不可言说的信息。还有一次,我无意之中在法堂遇见他一个人诵经——诵什么经我不知道,当时明显感觉到他诵经确实跟我们这些普通人不一样,整个的法堂当时涌动着一股澎湃的力量,令我感觉非常惊讶。

我提这些,并非刻意突出他们这些藏密喇嘛们有多了不起,而是对照《楞严经》所说的“是十种魔,于末世时,在我法中,出家修道”,推论这些藏密喇嘛某些方面、某种程度应该确实有一些修道功夫,只不过因为“赞叹淫欲,破佛律仪”等,而落得一个被邪精“魅其心腑”。想想,那一次我自己仅仅是因为普通的中邪,都会干出自己无法理解的行为,那他们这些藏密喇嘛如果确实是被邪精“魅其心腑”了,他们自己能干什么、怎么做,又哪能由他们自己做主呢?他们或许也只是邪精手心里的一个“提线木偶”而已。这也从另外一个方面反证了在佛法修行中,不管一个人有什么特殊的本事,如果没有注意佛戒持戒,结果都可能不会太理想,甚至可能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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