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聊藏密之八

闲聊藏密之八(一位居士20241209)

(一)

多年前,我们社会上流行形形色色的“公知”个体或群体,他们其中很多人喜欢发表一些颇具有争议性或误导性的言论,以此博人眼球、哗众取宠,其中许多言行可谓极度不负责任。慢慢的,随着新鲜度日益下降,公众对于“公知”群体的观感发生了大转变,“公知”一词几乎可以与负面形象划等号。而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很多的那些“公知”最后都暴露出了较多的丑闻,其操守并不是如他们表面所展现的那么光鲜。

我以前提到的“明星”堪布、“明星”仁波切等,别看他们自我吹嘘是什么“大成就者”,充其量也只不过是“藏密”款的“公知”,因为披着宗教的神秘外衣,比较少的人能看穿,所以热度持续至今,粉丝滚雪球一样壮大,如今依然有较多铁粉。这些“公知”们的一个典型特征是其言论颇具攻击性、破坏性。例如“公知”堪布的一些公开了的“开示”,言必称“利益汉地”,如下:

“此教言主要是利益汉地信众的忠告。门措上师与汉地众生结缘已有几十年时间,这是针对汉地众生的一个忠言。当然,这里说利益汉地众生,也并不是不能利益藏地众生或其它地方众生,主要是针对汉地众生。就像佛在世时或其他高僧大德,他们当场请法也出自个别人,但后来也能利益千千万万众生。”

“为了度化汉地芸芸众生,法王如意宝从1986年开始发心,将佛法的甘露洒向汉地,滋润人们干涸的心田。因为汉地主要是文殊菩萨的所化刹土,所以准备先朝拜五台山。”

“这次在北京的时候,我遇到各大寺院的方丈、住持、大德,他们自我介绍是某某寺院的,我问:‘你们寺院有多少出家人?’回答是十来个人、二十来个人,最多是三十来个人。不客气地说,汉地很多现象真的非常可悲。”

“公知”堪布的上述这类言论不胜枚举,对他来说,似乎不狠命挤兑或矮化(汉传)佛教,他自己好像就没法说话了,或者干脆就活不下去了。“公知”堪布不反思自己这个教派为什么还死死留恋原始落后状态的酒肉供、“双运”(男女邪淫双修),不反思他自己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错解佛教教义犯低级常识性错误,却还好意思大言不惭来对正信佛教指指点点。一个人如何才能成为正常人,不是说非得一定要具有特别高的智慧和才能,但起码得有一点自知之明才行,就如孔老夫子说的“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与这位堪布不同,某位“公知”仁波切则靠许多“言必称‘性’”的腌臜东西来妖言惑众,如下:

“至于导师与弟子之间发生性行为一事,如果其中一人是受过毗奈耶戒的比丘或比丘尼,发生性行为就是违犯了戒律。但是,如果你接受此人作为你的金刚乘上师,你完全没有任何怀疑,而且你也具足虔敬心视他为佛、法、僧、本尊及空行,那么上师的命令就是你的修持。……无论上师说什么,只要你遵从他的指示,任何你做的事,无论是有关宗教的、意识形态的,或是性方面的任何事,都是密乘的修行。”

“多年以来我注意到,那些对喇嘛表示出性兴趣的男女学生,我们对他们的批判是多么的不公平。上师们经常收到学生以信件、社交媒体甚至视频的方式,直接、暗示、挑衅或调情地提出性的要求。无论经由什么途径,这种学生一般都会被谴责,被喇嘛、随从还有整个共修团体视为疯狂、精神不正常或是性饥渴。”

“如果有个不成熟、不具成就的上师,说他想要跟比丘尼弟子上床,……如果他们真的有了性行为,比丘尼破了她的戒,就会有一些后果产生。这位比丘尼也许不会产生任何恶业,特别是如果她只因为上师要求而勉强为之的话。在这种状况下,她甚至可能还积聚了福德。”

“在金刚乘中,性可以是法道。虽然他非常困难和危险,但他是一个重要的法道。金刚乘的重点并不是有一个好的性事,而是要活的解脱。”

“自己的智慧就是内、密的两种空行母,而自性方便就等于是内、密的两种勇父。一般说外空行,就是指实体的明妃。除非金刚弟子实在难以认识到内、密两种明妃,在这种情况下,才必须依赖外空行(或实体明妃)。”

据说,“公知”仁波切是不丹的藏传佛教萨迦派的喇嘛,是如今的钦哲传承的主要持有人。根据他所说的这些,可以板上钉钉地确定藏密喇嘛教教义内含了“性可以是法道”,这也就难怪喇嘛们有那么多的性丑闻缠身——以前一般不知情的人总是误以为发生性丑闻的都是假冒的喇嘛上师。与这二者不同,我所接触过的那位汉人喇嘛则是一心炒作“逢‘中’必反”,如下:

“我们要学到文化的最高境界已经很难了,但是当你学到了那个最高境界的时候,上师一跟你沟通,你就知道那不是真相。因为中国文化中一直忽视了人死后的灵魂的发生。它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对于这个它一直不提。”

“第二种大乘,叫道德感的大乘。我们中国人的大乘,基本上是道德感的大乘。”

“中国的大部分佛教徒对于西方极乐世界的理解是有偏差的,把西方极乐世界当成天堂了。所以他们都把西方极乐世界当成天堂来推销。”

“我们中国人很讲孝顺,但通常我们都没有真孝顺,而是三种假孝顺。”

这些言论,正如那本《丑陋的中国人》那样臭不可闻。不搞“逢‘中’必反”,似乎就不足以显示他自己的能耐。对于生于斯、长于斯的华夏大地,这个藏密喇嘛也不知道哪来这么多无知和仇恨,才会如此狂喷?自古以来,以汉地为主的华夏大地都是公认的具有大乘气象的佛法兴盛之地,日益成为佛法意义上的“中国”,且深刻影响了周边地区,什么时候成了佛法边地,而需要这些藏密喇嘛们“屈尊”来指指点点呢?相较于正信佛教,这些藏密喇嘛们如此嚷嚷当“公知”,该问一问自己会不会“德不配位”?而且该收收心了,首先考虑把自己喇嘛教那一套乌烟瘴气的东西料理清楚才是正事。

 

(二)

在我以前跟藏密喇嘛教有接触的那时候,曾经有那么几天,在藏密喇嘛把持的那个寺庙法堂里,喇嘛上师让到来的所有信徒们大部分时间都用于读诵《般若波罗蜜多心经》,期间以及此前此后,这个喇嘛上师始终没有对信徒讲解过经文。虽然这些信徒中原来不少是佛教信众,但普遍接触佛经不多、理解不深,学佛粗浅如我这般或许都比他们中很多人强一些,加上藏密喇嘛教里本来喜欢谈“证悟空性”,所以《般若波罗蜜多心经》一遍遍念下来,很多人背诵熟了,但印象深刻之处也可能仅在“照见五蕴皆空”这一句上,经文其他的内容,可能在他们脑子里均处于可以忽略不计的模糊状态中。

真的可能这样吗?为什么可能会这样?因为这个藏密喇嘛非常郑重其事地推荐过慈诚罗珠堪布的《慧灯之光》,里面谈到过“空性的具体修法”,如下:“首先观察身体,并像前面所讲的那样将肉体抉择为空性,这种方法比较简单。然后观察心,心也同样可以抉择为一刹那,这是比较简单的说法。按照中观或密宗的说法就是以心看心,一旦心静下来以后,有时就能看到心其实是不存在的,其本体是空性。……如果以上述的方法或其他方法加以观察,就会发现自己一直执着的现实世界,原来就像虚幻的梦境、缥缈的彩虹般根本不存在。揭示了世间万事万物的真相,颠扑不破、亘古不变的真理就是这样的。……只要坚持不懈、持之以恒,通过我们的努力,一段时间以后,‘我执’就会逐渐削弱,贪、嗔、痴、慢等烦恼也会烟消云散。只有这样,才能算得上是一名当之无愧的修行人!”

在藏密喇嘛教诸多的畅销书里,《慧灯之光》算是可看性稍微强一些的,真正看下去的人应该比较多,实际影响也比较大。几册书我基本看完了,那时我就觉得里面讲的东西没什么特别的价值。例如里面谈到的“空性的具体修法”,我读大学时自创的双盘打坐法就比他那个方法强一些、见效快一些:腿部疼痛难忍,将注意力放在寻找疼痛点上,找来找去找不着,然后疼痛点突然消失(空了),整个人进入一种非常舒服、自由的状态(注:各位看官切莫学这个,有走火入魔危险,切记切记)。但事实上,打坐之后回到现实生活中,该纠结、该烦恼的依然让我纠结、烦恼,不会因为看空了就一切烟消云散。所以,喇嘛信徒们一旦先入为主有藏密喇嘛《慧灯之光》“空性的具体修法”打底,很容易错解《般若波罗蜜多心经》“照见五蕴皆空”,误以为是只要看空了,一切烦恼都将烟消云散。显然他们忘记了“照见五蕴皆空”前面还有一句“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他们应该深切地问一问自己,是否也如大菩萨那样“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

根据我的切实体验,按藏密喇嘛那种非常机械的“空性的具体修法”来搞,烦恼肯定是空不了的,只能是让人陷入拨无因果的深渊里去——既然什么都没有了,自然也就隐含了没有因果的意思,何其可怕!这个藏密喇嘛教团体后来发生的诸多事件印证了我的这一判断。最典型的一例,是在我离开这个团体几年之后,藏密喇嘛上师找人开发了一款类似虚拟币的东西,以购买原始股的方式让信徒们第一批投资,企图在下一批或者更下一批有人接盘的情况下每人都能发一笔财,大部分信徒参与投资了,少的投资三四万,最多的投资百万之巨,结果没人接盘,亏得血本无归。这些自诩信佛的藏密信徒集体干这种套别人钱的勾当,他们的因果观念去哪了呢?真的是被藏密喇嘛“空”掉了?

一个学佛人打牢佛法因果知识基础,深入理解佛法持戒的重要意义,读佛经时才能更好地进行“闻、思、修”,以《般若波罗蜜多心经》为例,才能将“照见五蕴皆空”与其他诸多内容如“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等紧密结合起来理解,而不是将机械的“空性”概念错解成佛法的“空性”。在大乘佛法兴盛的华夏大地,自古及今,佛教诸多法师、高僧大德有很多开示可以供我们学习,帮助我们深入经藏。如“空性”,现今时代的一位大和尚开示:“那个诸法的本质相状就是空,但是又不要执着这个空。空中生有,空有不二,真空妙有才是我们这个佛法真相。空是不动的。假有是多变的,是无常的——由于它是等待条件才有,当条件不具备,它也就没有。这叫‘此有故彼有,此无故彼无’。相待法都是无常的,绝待的才是不动的、永恒的东西。”对照经文,再来看大和尚的开示,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起码我是这种感觉。正确理解佛法“空性”,方能在起心动念之间抉择因果,从而逐渐断除烦恼。

一个人学佛不去求教佛教的善知识、不去深入经藏,反而去求教那些处处与佛教反着来的藏密喇嘛——他们把酒肉供、“双运”(男女邪淫)当作高级修法,怎么看这也是一种问道于盲,或者是一种缘木求鱼、南辕北辙的荒唐行为!

 

(三)

当年我跟藏密喇嘛有接触的时候,藏密喇嘛时不时会示现一些神通事迹——以前说过这些,此处就不再赘述。他推荐的一些书籍,也有很多这些神通事迹叙述,例如说什么一批成就者不舍肉身飞腾到什么空行刹土,真真假假无法确定。而藏密喇嘛里的某宝“法王”也有神异事迹传说,在网上就有公开了的,如有一篇“死亡实录”,说某年某月某日,“法王”开始陷入昏迷的状态,临床医生把“法王”的随员们唤到床前,这位医生后来这样回忆当时的情况:

“当时‘法王’所有的生命迹象都非常微弱。我给他打了一针……好让他能在最后的几分钟里嘱咐随员们,相信他一定有些事情要交代。我在他们交谈时暂时走出了病房。但稍后,他告诉那些进去探望他的僧人,他当天还不想走。五分钟后我回到病房里,他当时已直坐在床上,张大了双眼,清晰地招呼我:‘嗨!你怎么样啊?’他所有的生命迹象由微弱转旺,约莫25分钟左右竟已能正常地说笑。这在医学上除了发生在‘法王’身上,绝对前所未见,目睹眼前的这一切,我们都只能张嘴以对:这如何可能呢?”

如果此事为真,当然是很神奇的事情。一般没有学佛的人,或者刚开始学佛又没有接触过多少佛教经典的人,目睹这一切,对此充满好奇,确实情有可原。世上原本就有许多形形色色的奇异事迹,例如埃及金字塔、玛雅文化等人类无解的谜题,其神异之处,其实已经远超某宝“法王”的这些东西了,只不过某宝“法王”的这些东西披了一件所谓“密宗”的神秘外衣而已。

《楞严经》提到“五阴十魔”,部分如:“又善男子,受阴虚妙,不遭邪虑,圆定发明,三摩地中,心爱悬应,周流精研,贪求冥感。尔时天魔候得其便,飞精附人,口说经法。其人元不觉知魔着,亦言自得无上涅槃,来彼求应善男子处,敷座说法。能令听众,暂见其身如百千岁,心生爱染,不能舍离,身为奴仆,四事供养,不觉疲劳。各各令其座下人,心知是先师本善知识,别生法爱,黏如胶漆,得未曾有。是人愚迷,惑为菩萨,亲近其心,破佛律仪,潜行贪欲。口中好言:‘我于前世于某生中,先度某人,当时是我妻妾、兄弟,今来相度。与汝相随归某世界,供养某佛。’或言:‘别有大光明天,佛于中住,一切如来所休居地。’彼无知者,信是虚诳,遗失本心。此名疠鬼,年老成魔,恼乱是人。厌足心生,去彼人体,弟子与师俱陷王难。汝当先觉,不入轮回;迷惑不知,堕无间狱。”于此可见,这世上的确有种种稀奇古怪的事情,其中有正神,更有很多作祟的。熟悉了佛经所说,自然会更淡然看待一切,不盲目崇拜追随。

按佛教经典,这世上也确实有佛菩萨再来,如《楞严经》云:“我灭度后,敕诸菩萨,及阿罗汉,应身生彼末法之中,作种种形,度诸轮转。终不自言‘我真菩萨’‘真阿罗汉’,泄佛密因,轻言未学,唯除命终阴有遗付。”所以,好好读一读佛教经典如《楞严经》等,就不会将六道轮回里的现象错作“圣解”。我们传统文化里的“五福”包含了“善终”,就是一个人辞世安详。前面提到的某宝“法王”临终,恐怕算不上完全意义上的“善终”,纵然他自己“表演佛菩萨”确实很尽兴了,但那样折腾来折腾去,却把照顾他的人弄得一惊一乍的,这种做派好像也不怎么地道。那些真正应身的佛菩萨来了大概率不会这么干,要干也只会示范引领有缘之人信佛、学佛、念佛,走解脱之道,而不是追随其他!而某宝“法王”临终“表演佛菩萨”要的效果,是让那些身边人去继续崇拜、追随他自己这个人(包括他以后的所谓转世)。仅从这一点上,也可以看出佛教是佛教、藏密是藏密,两者截然不同。

 

(四)

对于佛教持戒,世人皆以为难——如果不深入经藏的话,的确很难。如戒(邪)淫,我们有句古话说:“英雄难过美人关。”也正因为如此,我们华夏大地自古以来,大多数人是打心眼里尊崇佛教及佛教修行人的。自古及今,唯一不知天高地厚、敢于公开肆意矮化和抨击佛教的,在我的印象里,恐怕唯有藏密喇嘛教。我们还有一句古话说“宁搅三江水,不扰道人心”,我们民间也是打心眼里认同破坏他人修行会得恶果,同样的,也只有藏密喇嘛们无知者无畏,千方百计扰乱佛教修行人。

在以前我提供较多的例证表明,藏密喇嘛教的祸害巨大,其中危害之最,是让误入其中的人群——主要以佛教信众为主,自此远离佛经,远离正信佛法的善知识。固然,不少藏密喇嘛有的时候也会片段式地让信徒念佛经、念佛号,但在“上师是佛,上师是法,上师是僧”“伏藏法具有无比加持力”“你既可以观想阿弥陀佛,也可以将阿弥陀佛观想为上师”等层出不穷的蛊惑伎俩误导下,这些人群不由自主地全身心投入到听喇嘛上师“开示”、修所谓的“伏藏法”,而对佛经则持轻贱的态度,即便偶尔念诵佛经也很难生起珍重之心。正如我以前提过的事例,当年我在那个藏密喇嘛把控的寺庙里,发现一本《金刚般若波罗蜜经》被胡乱放在一个脏兮兮的角落里,一眼就可以看到,来来往往那么多自诩为学佛之人甚至是出家师,竟然都对此熟视无睹,没有一个人愿意花一点点时间把经书整理干净、庄重地摆放好。《地藏菩萨本愿经》云:“一切众生临命终时,若得闻一佛名、一菩萨名,或大乘经典一句一偈,我观如是辈人,除五无间杀害之罪,小小恶业合堕恶趣者寻即解脱。”佛经如此珍贵,人们理应持“无上甚深微妙法,百千万劫难遭遇”的稀有难得之想。何以一卷入藏密喇嘛教,就开始“认贼作父”,把一直与佛教反着来的喇嘛教当做比佛法更为高深的法来修?这其中有当事人缺乏佛教基本常识的因素影响,更明显有藏密喇嘛教作祟的恶劣影响。

如某知名度非常大的堪布,他一直敢胡乱就佛经做各种曲解式的“开示”,以前列举过许多,此处再举一例,如:“有一个贪欲炽盛的人,听到某个地方有一位绝色妓女,他虽然没办法亲自见到她,但内心早已垂涎三尺、爱慕顿生,最后竟然在梦中与她行不净行并获得了真实的快乐。这看起来不太现实,但的确是真的。……同样,具有现今如来住世等持之人,于此世界听闻无量光如来名号后,立即随念如来名号,观想如来功德、等持,定能亲见无量光佛等诸如来,并于其前请问法理。”这段话里,这位堪布试图引用的“教证”来自于《贤护经》里的一段,经书原文:“贤护!如此摩伽陀国有三丈夫:其第一者,闻毗耶离城有一淫女名须摩那;彼第二人,闻有淫女名庵罗波离;彼第三人,闻有淫女名莲花色。彼既闻已,各设方便,系意勤求,无时暂废。然彼三人实未曾睹如是诸女,直以遥闻即兴欲心专念不息。后因梦己在王舍城与彼女人共行欲事,欲事既成,求心亦息,希望既满,遂便觉寤。”而且后面还有一段:“寤已追念梦中所行,如所闻见,如所证知,如是忆念,来诣汝所,具为汝说者,汝应为彼方便说法,随顺教化,令其得住不退转地,究竟成就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

对于《贤护经》这部经,说实话我并不太了解,不敢轻易评判,但从这一段经文看,三位“淫女”是有具体姓名的特指,并非泛指,有兴趣的可以搜索了解;其次,梦中“与彼女人共行欲事”,而事后竟然能够“欲事既成,求心亦息”,显然这种梦并非世俗里如《红楼梦》里的那种“风月宝鉴”式的东西,那是直接让贾瑞丢了命的:“如此三四次。到了这次,刚要出镜子来,只见两个人走来,拿铁锁把他套住,拉了就走。贾瑞叫道:‘让我拿了镜子再走!’——只说了这句,就再不能说话了。”而按某堪布的那段“开示”看,他明显避开了“欲事既成,求心亦息”这个关键,却望文生义把特指的三个“淫女”与泛指的“妓女”划等号,这只能把人引入世俗间的“风月宝鉴”里,如贾瑞那般丧命。请问这位堪布,那些留恋青楼的好色之徒与一般的“淫女”行淫,能够“欲事既成,求心亦息”吗?恰恰相反,大多数是陷入“盐水止渴,越喝越渴,越渴越喝”的恶性循环之中。

印光法师在《不可录重刻序》中提到一个事例:“吾秦长安子弟,多玩促织。有兄弟三人,年皆成童,于月夜捉促织于坟墓间,忽见一少妇,姿色绝伦,遂同往捉之。其妇变脸,七窍流血,舌拖尺余,三人同时吓死。次日其家寻得,救活者一,方知其事。”如果一个人相信某堪布所说:“有一个贪欲炽盛的人,听到某个地方有一位绝色妓女,他虽然没办法亲自见到她,但内心早已垂涎三尺、爱慕顿生,最后竟然在梦中与她行不净行并获得了真实的快乐。”一时懵懂模仿着这么干的话,恐怕难免遭此类横死之祸。

现今不少藏密喇嘛为着“上师是佛”这个名头,为着显示自己精通“显教”,勉为其难地试着讲解佛经。对于佛法初学者而言,千万小心了,藏密喇嘛中很多人自己脑子稀里糊涂,只是以盲引盲。谨慎小心看待他们的这些玩意儿,不扰乱你的修行就算好了,千万不能有其他奢望。

 

(五)

近期,我工作之余的大部分时间都用在写关于藏密喇嘛教话题方面。藏密喇嘛教并不是如藏密喇嘛们自己所标榜有“清净传承”“有次第”,其实它整个是一个严格意义上的“大杂烩”,除了用佛教的名相稍微点缀了之外,苯教的、性力派的、鬼神教的,啥东西都掺杂进去了一些,所以要一下子全面讲清楚确实有点难度。另外,有些喇嘛教的“法”因为掺和了一部分佛经的内容,出于投鼠忌器,辨析时得格外小心翼翼,所以难度更大。我以前是实际接触过藏密喇嘛所传授的“密法”的亲历者,他们的那些所谓“密法”(包括所谓的“伏藏法”)如今在网上差不多都能搜索到,大同小异。可怜我那个时候花了那么大的代价,买了这么些廉价破烂玩意儿,真是造孽!这么多的钱用来印佛经、放生该有多好!

到底有没有必要如我前面那样详尽地聊藏密喇嘛教的问题,难道仅仅是因为遭受过藏密喇嘛教的欺骗、祸害,就非得要“追穷寇”式地对它“穷追猛打”吗?这会不会是一种仇恨心态呢?实话实说,当年脱离藏密喇嘛教之初是有过愤恨的。时过境迁七八年了,这种愤恨基本没有了,内心里只留有一份庆幸,庆幸自己今生还能有机会重新回来学佛,同时也非常热切地希望其他的佛教信众不要如我当年那样误入藏密喇嘛教一样走弯路、走险道,也热切希望藏密喇嘛教能参照佛教实现新的转型,有所改观。这就是我如今揭批藏密喇嘛教的一个心态。而且,我个人认为,学佛修行原本就内含有“破邪显正”,结合与藏密喇嘛教接触的实际经历进行“破邪显正”,也当是自己修行的一个反思和改进。进而言之,如果对同道者有所助益,也算是随分随力“劝进行者”的一种努力吧。多年来,我一边在思索藏密喇嘛教的问题,而另一边则更加珍惜此生能遇到佛教的宝贵机会——这种机会几乎错失。

我首先想表达的是:除非遇到佛经和正信佛法的善知识,人生中的种种苦难并不一定能将人唤醒。以前没有机械化耕整机具的年代,我们乡下靠牛拉犁耕地,几乎家家户户养牛。母牛生小牛,小牛自打出生后片刻不离跟在母牛身边,母牛经常一有空闲就舔舐小牛。等小牛长到一定个儿的时候,人们用烧得通红的小铁棍在小牛的鼻子里面扎个孔,伤口稍微痊愈后拴上绳子,卖到外地。每当这个时候,母牛一定有好几天几乎不停地“哞”“哞”呼唤小牛——现在回想起来那种畜生道母子之间生离死别让人揪心,这就是六道轮回的苦难之一。但在那时,我非常的麻木,对此几乎无感。正如《金刚般若波罗蜜经》云:“是故如来说一切法皆是佛法。须菩提!所言一切法者,即非一切法,是故名一切法。”如前面提到的这个事例,佛法确实一直在我们每个人的身边展现着,但前提是,我们首先必须有机会接触佛经,且能持续深入经藏。

我此生以来,自小遭遇过种种凶险之事,差点被毒蛇咬死、差点被滚石砸死、差点翻车掉深坑死等,不胜枚举,但一直没“醒”过来。对于自己亲人的种种不幸遭遇,也同样如此,亲眼目睹了,也很难奏效。例如二十年前我父亲去世那天,我整个脑子前所未有的懵,懵到几乎整天无法开口说话,而之前的那天我入住宾馆进房间打开房门的那一刹那,见到一片指向无底深渊的可怕的蓝光——现在回想可能是父亲要堕入三恶道的凶险之兆。即便是糟糕倒霉经历了如此之多,但我真正开始学佛、接触佛经还只是在父亲去世十多年之后的事情。再后来,在母亲得重病的那段时期,虽然学佛粗浅到只知道放生加上念佛,拼力做了,但结果总算好了许多,母亲去世时脸色安详,一如沉睡一般,心里为此宽慰了很多,总算不枉母亲对自己一番养育之恩。这或许也是当年那位来我们村挨家挨户给人看相的老太太提到了一个“经”字,印在我的心底里,终于在二十多年之后触发了我学佛的想法,给了我后来得以报母恩的机会。现在我还时不时想,如果自己自小就学佛,断恶修善,或许自己和亲人就可以少遭那些罪了,那该有多好!

我写闲聊藏密的这个系列,并非为批藏密而批藏密,更是郑重提醒自己珍惜此生学佛的稀有难得因缘,“一失人身,万劫不复”,何况能如此庆幸遇上佛法,又在误入歧途危险万分之时能再度折回来学佛。不能再瞎折腾了,真该好好学佛!也祝愿一切有缘勇猛精进、好好学佛、了生脱死!

(闲聊系列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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