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业果与心性

论业果与心性(20240205)

{续《论恶人遭殃》https://uncn.top/9542.html

某甲】今天上午我开始有意识地克制自己不生期望恶人遭殃的恶念,并且意识到,念佛确实是一个很好的方法。一念佛,就犹如灯光照进暗室,有了光,就没有了黑暗存在的空间,心中有了佛号,就没有了妄念存在的空间。能够出声念佛是更好的,可以更有力地驱遣妄念,例如可以避免走神等。像今天上午,A在我工作的地方,我感到不方便出声念(念诵佛号时整个人心情会轻松愉悦,我不想让A发现我很轻松愉悦,我想还是“低调”点好,否则我的轻松愉悦也可能招其嫉恨),就心里默念,不由自主地会走神。想到A的行径时,还是会生期望其遭殃的心,但是一注意到,就会提醒自己不能生恶心,其造恶业是其事,我要离苦,我就不能造恶业。心念会反复地起伏,需要反复多次地提醒自己。请问是应该这样对治吗?

另外,我对其恶行,会想,其这个样子是不会有好果报的。像这样的想法应该是客观如实的,不算生恶心吧?但是这种想法跟生恶心的界限有点模糊,可能不知不觉就变成恶心,还是不多想、深想为好。您怎样看?

贤佳】是的!随喜善思善行!“其这个样子是不会有好果报的”,而您自己没有能力救助,且先无福德、智慧化免,应生惭愧心及悲悯心。如果只是漠然客观看待,则容易潜生幸灾乐祸心。如果未起惭愧心、悲悯心,对此宜应惭愧忏悔,诚恳念佛。

如《灵峰宗论·慈悲缘苦众生论》(〔明〕蕅益大师)说:“自佛性之理不明,同体之谊斯晦,但知好(hào)善、恶(wù)恶,罔知与乐拔苦。……有惭愧者,方有慈悲。无慈悲者,即无惭愧。盖由了达‘心、佛、众生,三无差别’,观佛即心,是生惭愧;观生即佛,是起慈悲。尊崇本有贤善之性,随愿与一切众生性德之乐,轻拒迷真暴恶之习,随愿拔一切众生性德之苦。有一分惭愧,方有一分慈悲;有十分慈悲,方为十分惭愧。汝今见此同禀血气、同抱灵觉之流,背自真心,枉受困苦,不思拯拔,反起傲心,不唯无慈悲,正属无惭愧耳!倘悟明心性,确知生、佛体同,见此未来诸佛枉堕三涂八难,便当惕目伤心,胼手胝足,如饥食渴饮,欲罢不能。何忍视作泛常,反以救援为迂务耶?只恐前生之善报有限,他世之苦果无穷,既永隔于圆悲,诸佛亦难授手,今日所以笑傲苦伦者,他日复为苦伦所笑傲也。悲夫!”(卷第五)http://cbeta.buddhism.org.hk/xml/J36/J36nB348_005.xml#pJ36p0344c0901

某甲】受恶人欺压,能够不生怨心,我觉得如果不修行是非常难做到的,除非有深厚善根福德,因此大多数人只能随业流转,枉受辛苦。我还想请教几个问题如下,祈请指点:

1.一般世人会认为像这样面对欺负“忍气吞声”是胆小懦弱,反倒可能讥嫌被欺负者“活该”,乃至因此怂恿被欺负者强硬反抗。实际上到底是行成忍辱,还是胆小懦弱,外相表现上不一定区别明显,而心境却大相径庭。该怎样认识忍辱和胆小懦弱的区别?

2.还有一种比较特别的对待欺负的心理,那就是“阿Q精神”。阿Q精神和忍辱及胆小懦弱的关系,我觉得阿Q精神比胆小懦弱要“高级”一点,本质上也还是胆小懦弱,而要说忍辱,也肯定不是忍辱。阿Q精神和忍辱的区别又是什么?

3.还常有人认为“人善被人欺”,对此我看过一个解释说,如果真是因为善良而被人欺负,问题是出在智慧不够,而不是出在善良。我觉得这是一个合理的角度。您怎样看?

4.前面引文较多提到“以德报怨”,而孔子说不应以德报怨,而应以“直”报怨,因为以德报怨便不知以何报德了。您怎样看?

贤佳】忍辱的层次很多。胆小懦弱而忍,阿Q精神而忍,都属于低级忍辱,得机缘则可能报复、幸灾乐祸,并非善心。真忍辱则惭愧、慈悲,无怨、无害,乃至不见有辱、不必有忍。

如《楞严经正脉疏》(〔明〕真鉴法师)说:“羼提,此云忍辱,有六相。一,力忍,不忘瞋而但不报也。二,忘忍,雅量容物,处辱如无也。三,返忍,反己自责,不尤人也。此三未必得理。四,观忍,外人、内身皆达如梦也。五,喜忍,喜其能成我之忍力,又如力士试力而喜也。六,慈忍,怜彼加辱者愚痴,而发愿度脱也。此三非得至理不能也。”(卷第四)http://cbeta.buddhism.org.hk/xml/X12/X12n0275_004.xml#pX12p0295a2106

《法华经安乐行义》(〔陈〕慧思大师)说:“众生忍者,有三种意。第一意者,菩萨受他打骂、轻辱、毁訾,是时应忍而不还报,应作是观:‘由我有身,令来打骂,譬如因的(dì),然后箭中。我若无身,谁来打者?我今当勤修习空观,空观若成,无有人能打杀我者。’若被骂时,正念思维,而此骂声随开随灭,前后不俱,审谛观察亦无生灭,如空中响,谁骂、谁受?音声不来入耳,耳不往取声。如此观已,都无瞋喜。二种意者,菩萨于一切众生都无打骂,恒与软语,将护彼意,欲引导之,于打骂事心定不乱,是名众生忍。众生若见菩萨忍,即发菩提心。为众生故,故名众生忍。第三意者,于刚强恶众生处,为调伏令改心故,或与粗言毁訾骂辱,令彼惭愧,得发善心,名众生忍。云何名辱?不能忍者即名为辱,更无别法。”http://cbeta.buddhism.org.hk/xml/T46/T46n1926_001.xml#pT46p0698b1701

“善良被人欺”,要有智慧辨别,有必要避免被人欺时则避离被人欺,宜接受被人“欺”时则可“装傻”接受被人“欺”。如《论语》说:“不逆诈,不亿(通‘臆’)不信,抑亦先觉者,是贤乎!”(不预先怀疑别人欺诈,不凭空臆想别人不诚信,却能先行察觉,这样的人是贤者啊!)又说:“视其所以,观其所由,察其所安,人焉廋(sōu隐藏)哉!人焉廋哉!”又说:“暴虎凭河,死而无悔者,吾不与也。必也临事而惧,好谋而成者也。……宁武子,邦有道则智,邦无道则愚。其智可及也,其愚不可及也。”

孔子说“以直报怨”,属于世俗权教,适用于世俗一般人。能够“以直”,而非“曲恶”,已很可贵。

某甲】“暴虎凭河,死而无悔者,吾不与也。必也临事而惧,好谋而成者也”,这句话跟说“被人欺”需要“审时而度”有什么关系?

贤佳】“暴虎凭河”,指徒手搏虎、徒步涉河。“吾不与也”,指不赞同、不请为护卫。“必也临事而惧,好谋而成者”,属于智慧辨别,避免被欺害。

某甲】如果说不能对恶人生庆祸心,那么,期待远离恶人可以吧?例如我回向自己能早日远离A,可以吗?

贤佳】可以。其实不是大恶,不必刻意回向远离。

某甲】您前面说,A可能罪业深重,又无惭无愧,后世大苦难消,这不算是有大恶吗?大恶不一定是做了十恶不赦的事才算大恶吧?如恶心杀蚂蚁的罪业可能比慈心杀人的罪业重吧?

贤佳】其业可能有些重,但事上并非杀人夺财、邪淫等,实际对人损害不大,不算大恶事。

某甲】业有些重,但损害不大,那么这业是重在哪里?

贤佳】其瞋恼心重。

某甲】最近有时候我在A面前时,会感觉自己像个被欺凌的仆人。今天我突然想起年少时见过的一个小女孩。那时我大概是初中,我家附近有一个米粉摊,有一段时间我经常去那里吃粉,经营米粉摊的女老板很凶,就连声音都很粗,只是对顾客还比较客气。有一阵子米粉摊出现了一个帮端粉的小女孩,感觉像童工,几乎我每次去吃粉都会碰到那女老板恶声呵骂那个小女孩,好像极偶尔时候有顾客会好心劝一劝,但基本上没什么用。那时我都会觉得那小女孩很可怜、很凄凉、很无助,但没什么人能帮她,只能“任由”她挨骂。有时到吃饭时间了,女老板就给小女孩一碗粉吃,但好像不能便宜了给她一碗粉,还得继续骂才能“赚回本”。今天我忽然觉得我就像这小女孩。

贤佳】可能有业障,宜多念佛。

某甲】是否我宿世可能也类似这样欺凌过A?但A对人较普遍是这样的气势,该怎么解释?是很多人都共同欠过A吗?如先前那位居士提到的“白银案”,是一个连环杀人案,罪犯杀的都是女性,好像杀了七八人,且都是强奸后杀。

贤佳】业报不一定是当事人回应。例如有人辱骂佛菩萨,果报不是佛菩萨回骂此人,而是此人在恶道受苦,出生为人常被人骂。又如有人逆恼父母,父母爱子而无报复之心,此子自感他人损恼乃至天打雷劈的苦报。

某甲】明白了!因为A跟我瞋嫌过很多人事,包括对B的长相也“恶狠狠”地瞋嫌,就觉得随便什么人什么事,A都可能随时瞋嫌,所以我觉得A也会像其曾经瞋嫌别人那样瞋嫌我。

为什么跟A有关的事境,都让我感觉很强猛、很浓烈呢?不管是对我的强横,还是对C的“柔情似水”,都好像影视大片,声光电的冲击效果特强。其他人不会这样。

贤佳】可能见过心强,积怨成结,任运而起。也可能您与A有宿世怨结业障,今世缘事现起。

某甲】A似乎习惯伺察外境人事,似乎随时在候察我们是否有什么“过错”,这种犀利的眼神和心态似乎在变得明显,一点也不仁厚,让我稍近一点都感到不自在。

还有A的表达往往有一个隐含的逻辑,那就是其有一套自己认为应行的规则,默认这套规则是所有人都知道、都应该遵守的,如果他人没有遵守,则是故意作恶、必须惩罚、无可商量的,竟然如此以自我为中心。我现在看A“发威”,即使不是对我,我都“胆颤”。

贤佳】不是大恶,宜豁达包容,不必见过厌恶而自苦恼。

某甲】我最近心情确实不太好,有些悲观,有时可能放大看待一些问题。最近有点快要走不下去的感觉,今天稍好了一些,可能因为休息了几天,心得以止息,还因为今天我读了印光大师一些关于因果的文章,对照自己的境界比较受用。

贤佳】思维业果,修习慈悲,随缘念佛,渐渐深安身心。

某甲】在以前一次A给我境界,您跟我说思维的重点不是业果,而是“我爱执”,但为什么后来思维的重点又变成业果了呢?我还是觉得业果是更重要的问题。

贤佳】您相应于思维业果,可顺此思维,有助于克治“我爱”执。如《彻悟禅师语录》说:“善谈心性者,必不弃离于因果;深信因果者,终必大明乎心性。此理势所必然也。”http://cbeta.buddhism.org.hk/xml/X62/X62n1182_001.xml#pX62p0337c0701)《论语》说:“仁者安仁,智者利仁。”

其实烦恼根本在于“我爱”执。如果“我爱”薄弱,慈悲心强,常怀惭愧,自然见过心弱、瞋怨心薄,不论有无恶业。

某甲】有一篇文章说,是否能忍辱,关键在于是否深信业果。您同意这个说法吗?或者这是否有多种角度?还有不太明白《论语》这句话跟您说的内容是什么关系?

贤佳】忍辱是心性法,成就忍辱的机缘角度有多种。深信业果是重要的基本角度,信解空性、信解佛性、惭愧、慈悲等也是成就忍辱的角度。儒家不明讲三世因果(有隐含三世因果),但明讲忠恕存心、厚德载物等,也能成就忍辱心行,自然随顺业果。

如《论语》说:“夫子之道,忠恕而已矣。……躬自厚而薄责于人,则远怨矣。……子贡问曰:‘有一言而可以终身行之者乎?’子曰:‘其恕乎!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子张问仁于孔子,孔子曰:‘能行五者于天下,为仁矣。’请问之,曰:‘恭、宽、信、敏、惠。恭则不侮,宽则得众,信则人任焉,敏则有功,惠则足以使人。’”

我先前引述《论语》说:“仁者安仁,智者利仁。”是指深信业果而忍辱,属于智行,以忍辱之仁在业果上有利于自己(或兼利他人)而忍辱。忠恕存心的仁者则安于仁德而自然忍辱、乐于忍辱,不一定考虑业果上怎样有利于自己,不知道业果、想不通业果也会安于忍辱。

仁、智的差别,可参看《论语》:“宰我问:‘三年之丧,期已久矣。君子三年不为礼,礼必坏;三年不为乐,乐必崩。旧谷既没,新谷既升,钻燧改火,期可已矣。’子曰:‘食夫稻,衣夫锦,于汝安乎?’曰:‘安。’‘汝安则为之。夫君子之居丧,食旨不甘,闻乐不乐,居处不安,故不为也。今汝安,则为之。’宰我出,子曰:‘予(注:宰我)之不仁也。子生三年,然后免于父母之怀,夫三年之丧,天下之通丧也。予也有三年之爱于其父母乎?’”当然,这是小智。大智必仁,大仁即智。

如《孟子》说:“夫仁,天之尊爵也,人之安宅也。莫之御而不仁,是不智也。不仁不智,无礼无义,人役也。人役而耻为役,犹弓人而耻为弓,矢人而耻为矢也。如耻之,莫如为仁。仁者如射,射者正己而后发,发而不中,不怨胜己者,反求诸己而已矣。……自暴者不可与有言也,自弃者不可与有为也。言非礼义,谓之自暴也;吾身不能居仁由义,谓之自弃也。仁,人之安宅也;义,人之正路也。旷安宅而弗居,舍正路而不由,哀哉!”

某甲】我先前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蕅益大师说“有惭愧方有慈悲,有慈悲方有惭愧”,今天我突然好像有点明白了。我觉得,我如果不计较自己被A欺辱、损毁,而是看到并同情其背后的痛苦、烦恼,那我自然就不会怨恨、痛苦了。好比学校里的一些“坏学生”,有意骂辱、整蛊老师,有时不是有深恶,而是遇到烦恼痛苦无处宣泄,或者人生绝望而“破罐子破摔”,就通过这种方式来发泄,慈悲心强的老师就能“懂得”他们,乃至有办法挽救他们。这样的老师只会为自己没有办法挽救学生而愧疚,而不会为学生“伤害”自己而痛苦。当我悟到这点之后,我觉得我对A的心态柔软下来了。

贤佳】是的!随喜善思!

某甲】我这颗心变柔软了之后,就不觉得消沉悲观和艰辛了。例如这两天我为了要一样东西卡住,如果不是A那么偏执僵硬,这根本就不是问题。如果我是前几天的状态,我可能会很怨忿,但今天我能谅解,因为我会想到,A那样做是因为只见过那一种做法,不了解更多,自然只懂得那么做,要求A懂得一种没学过的做法是不切实际的,要理解其就是这样一种状态。但也可能现在我心境变好是因为矛盾冲突暂时隐没(因为这几天我休息,不直接面对身心的强境,A也没理由跟我找茬),烦恼暂时潜伏。暂且就现在平和的心态来说,我也仍然不敢轻易接近A。例如我没有必要的事不会去A在的地方附近,以免跟A打照面;如果判断什么时间A会在楼道里上下,我就避开在那个时间去楼道。由此我知道自己还是没有达到像慈悲老师对待“坏学生”那样的境界,慈悲老师不会这样闪避学生。我觉得如果“作恶”的人是一个小孩,可能我会相对放松一些,但A是我的“上位”,我比较难放松。这种位次还是会有影响的吧?如果能不受这种位次影响而行仁义,那真的就是一等一的贤人了。也可能我这里整体的环境就缺乏这种心理支持,不同于学校(甚至比不上学校),所以我也比较难做到。您怎样看?

贤佳】随喜渐渐改善!仁者无忧,慈悲心安。不能居仁由义,实是自暴自弃、自损福德,难免容易身心不安、消沉悲观,严重者则可能失眠、自杀,或愤世嫉俗、亡命报复。深思于此,乐行仁善,安于慈悲,不惑不惧。如《论语》说:“仁者不忧,智者不惑,勇者不惧。”

可能有的人对“下位”者容易体谅、包容而慈悲忍恕,对“平辈”“上位”者则责求、难忍。有的人对“上位”“平辈”者容易体谅、包容而慈悲忍恕,对“下位者”则责求、难忍。这与以前的生活、教育环境中的心理串习有关。需要深思推广忍恕、慈敬之心,如儒家说:“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爱亲者,不敢恶于人;敬亲者,不敢慢于人。”宜多忆佛念佛,安稳身心,求佛加持,渐渐突破心结。

某甲】我家的环境就差不多是“只有别人来求我们,很少有我们去求别人”的情形。即使真有事要求人,像我爸也是选择那些本来比较尊敬他的人。如果要他低声下气去求人,那是不可能的。所以这可能造就了我“对下位者容易体谅、包容而慈悲忍恕,对平辈、上位者责求、难忍”。加上我父母之间、我和我父母之间的关系也不太融洽,我对父母也不是很孝顺,久积成习。

贤佳】这一课以前没有学好,所以需要再付出“学费”辛苦学习。如果还不能“及格”,以后还会遇境苦恼,乃至后世继续交“学费”学习。宜应诚恳历练,突破心习,“闻过则喜”,乐在其中,自心无辱可忍,外境也应会转化。不妨试试看。

某甲】感谢指点!我刚才更加觉得A没有那么讨厌了。我仍然觉得A对我的有些事情做得不对,但我没有强烈的怨忿情绪在里面了。我还反省到,有时候可能是我有错在先,损恼了A,所以A才“反击”于我,但我没有觉察到自己的问题,只感受到A的反击,就觉得冤枉、委屈。例如我内心对A有轻慢、不敬、怨忿等,虽然没有特别张扬表现,但可能已经不经意流露。现在我真的觉得是自己错了,一方面是不论A有没有错,都不能成为我“同错”的理由;另一方面是,我也忽视了A的辛苦付出,没有真心地肯定和感恩。认识到这些,我惭愧心就生起。

您说“诚恳历练,突破心习”,是否包括说我日常不必闪避A?这个我可能暂时还做不到。但我愿意在与A共事中尽量调伏自己的慢心,接受境界,练习忍辱。

贤佳】善哉!随喜省思、力行!如《中庸》说:“智、仁、勇三者,天下之达德也,所以行之者,一也。或生而知之,或学而知之,或困而知之,及其知之,一也。或安而行之,或利而行之,或勉强而行之,及其成功,一也。好学近乎智,力行近乎仁,知耻近乎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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