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士甲】
(20250118)不知您对《楞严经》是伪经的说法怎么看?
【贤佳】
说《楞严经》是伪经者,是牵强之说。具体辨析可参看:
《破依“三法印”误破〈楞严经〉》
https://www.uncn.top/1578.html
《辨破“大乘非佛说”之五》
https://www.uncn.top/9647.html
(摘录){误解如来藏,削足适履牵强滥破。相关辨析可参看:
《论〈楞严经〉的真伪》
《论〈楞严经〉的真伪之二》
《论主观唯心与客观唯心之三》
……我先前主要从根本知见上破斥吕澂的说法,以下文章逐条破斥吕澂的《楞严百伪》,更可明证:
《辨破〈楞严百伪〉(愍生法师)》(2019-06-16)
https://mp.weixin.qq.com/s/vAucXZ0A5Houkbs_Gog1aA}
【居士甲】
多年来我对《楞严经》从来没有怀疑过,或者说连怀疑的想法都不敢有,然而前段时间一次偶然的机会,促使我对《楞严经》进行了多方面的比对探究。就像我之前跟您说的一样,我不从法义,只从事实上来判断,因为伪经照样可以抄袭真经内容来证实自己的。而结果是让我吃惊的,我不敢说《楞严经》就是伪经,但是综合我看到的东西判断,《楞严经》可以说有90%的概率有问题。我这个判断和吕澂之流的没任何关系,而且我说《楞严经》有问题这个是孤立的,和《起信论》等没有关联。假如《楞严经》是伪造的,那一定是中唐时期的禅宗中人所伪造,不过伪造的水平非常高,文笔极其优美,但仍然留下了很多蛛丝马迹。如果说一本佛经在流传过程中偶尔有些错漏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如果几十个错误同时出现,那么这本经是真经的概率就无限趋近于零了。
百年前大量敦煌资料被发现极其重要,可以帮我们弄清很多问题,比如敦煌出土的《大佛顶别行法》,对比一下就很清楚地看到,《楞严经》第七卷是明显抄袭的这个并进行了删改,更不用说所谓“二十五圆通”中的一系列与史实相悖的内容,还有抄袭《大乘掌珍论》和《解深密经》中的偈子。只有《楞严经》搞出了个“七大”,只有《楞严经》中给佛灌顶,此外还有非常多的细节内容存在问题。历史上《楞严经》最初是从中晚唐时的禅宗中流出,宋代以后才大行其道的。记得跟您说过我的研究发现:会昌后的佛法水平和以前相比是断崖式衰落的。而《楞严经》一定和禅宗有关,我提供一个角度来说明问题:《楞严经》中大量的“如来印我”“亲印我心”之类的词语,在其他佛典中都找不到,或者说佛经中不会出现类似的内容,这是专属于“禅宗”的术语。
上面是简单归纳的几点,不知您怎么看?
【贤佳】
“《楞严经》第七卷是明显抄袭的这个并进行了删改”,为何不是不同经文文理近同?如《阿含经》中很多经文近同。
为何说“佛经中不会出现类似的内容”?
【居士甲】
原文:“十方如来持此陀罗尼,能于十方,摩顶授记,安慰人天,断诸结使,若诸菩萨,自果未成,亦于十方,蒙佛授记,证大菩提。”
《楞严》:“十方如来持此咒心,能于十方,摩顶授记,自果未成,亦于十方,蒙佛授记。”
原文:“若诸有情,于散乱心,非三摩地心,忆系执持者,一切诸佛菩萨金刚天仙药叉龙神,咸来随逐。”
《楞严》:“设有众生,于散乱心,非三摩地,心忆口持,是金刚王,常随从彼诸善男子。”
原文:“自我出家,恃佛憍奢,爱求多闻故,未证无为,遭彼梵天,邪术所惑。”
《楞严》:“自我出家,恃佛憍爱,求多闻故,未证无为,遭彼梵天,邪术所禁。”
原文:“本受戒师,及同会中十方比丘等,其中有一不清净者,如是道场,多不成就。”
《楞严》:“本受戒师,及同会中十比丘等,其中有一不清净者,如是道场,多不成就。”
上面列举的已经很明显了,至于 “印心”之说,本就是禅宗搞出来的,说其他佛典没有,因为我查过《大正藏》。如果您能在正统佛典中找到类似《楞严》中的“印心”“亲印”等内容,麻烦发我看看。
【贤佳】
两经大同无妨,何况《大佛顶别行法》题名显示是从《大佛顶经》抄出来“别行”的,所以与《大佛顶经》大同是合理的,或者另有《大佛顶经》译本,梵文本同于《楞严经》。
其他经典未说,独出此经无妨,义理不违法义就不能定判为伪。佛经中应是有一些内容、概念唯在一部经中有说。
【居士甲】
看来您没有仔细看我发的几个例子。虽然我也不愿意相信《楞严经》有问题,可事实面前我还是选择尊重事实。这不是两经大同问题,您再读几遍体会一下“抄袭”的意思,这个抄袭是文字层面的直接删改,而不是不同梵本的翻译不同。
【贤佳】
您凭什么定说是抄袭删改,而不是不同译本不同?
【居士甲】
《楞严经第七卷经文出处考》
http://www.lingshh.com/17-a/7.htm
【贤佳】
很好的资料!这是由很多推测组成的判断,可作参考,但似乎不能排除不同译本的可能。翻译的“格义”用词、润文简省等不必定说为错误,何况还有传抄讹误的问题。如《阿含经》《大般若经》在整体翻译出来之前就有很多部分内容的别行译本。
【居士甲】
这个问题确实要慎重,不过目前发现的《楞严经》存在的问题远不止这些,比如以“五蕴”配“五浊”就似乎不太合适,其他佛典也没有类似说法。写《西方合论》的袁宏道说过一句话:“《楞严》文奥而义浅,《法华》文浅而义深。”这也是从一个角度发现的问题。
而判断《楞严》有问题的最有力证据,还是与佛教史实相悖。比如“跋陀婆罗并其同伴十六开士”,跋陀婆罗即是贤护菩萨,一直以在家菩萨面目出现,《楞严经》里却出家了。优波离说“我亲随佛踰城出家,亲观如来六年勤苦”,这就是在胡说八道了,优波离是在佛成道以后才出的家。再比如舍利弗和目犍连,说是因为在路上看到迦叶波三兄弟而出家,而史实记载路上遇到的绝不是迦叶,而且舍利弗与目犍连当时并不在一起。
我永远都不会对《华严》《法华》《涅槃》《楞伽》《大品》《起信》等经典产生一丝怀疑,可现在这个“《楞严经》”是个例外,而且这个从唐代就有人怀疑的。护法是对的,可是如果护的法本身有问题,岂不让真经隐没了?比如《首楞严三昧经》,从唐代之后就基本没人看了。
此经流传千年,兹事体大,我也不敢妄下结论,还是希望您自己仔细研究之后再说。谢谢!
【贤佳】
(20250119)感谢提示!我作仔细研究。您先前分享的学术文章《楞严经第七卷经文出处考》作者是谁?
【居士甲】
《楞严经第七卷经文出处考》的作者,我也没查到是谁。您有空可以仔细看看下面这个,虽然作者的有些观点有问题,不过整体上作为参考还是很好的:
《楞严经硬伤(艾习角)》
https://m.douban.com/doulist/13681835/
再提供两篇文章作为参考:
《王传龙:〈楞严经〉真伪问题再议》(尊世2023-10-05)
https://www.douban.com/group/topic/295841208/
《〈楞严经〉真伪考辨(龙延)》(qdwob262 2015-06-01)
https://www.doc88.com/p-2416643230949.html
【贤佳】
“史实”,随人见闻可能不同,佛教相关“史实”在不同佛经中多有不同记述。古印度文化习惯重视义理而不重“史实”(如古印度没有正规历史记录,近现代由玄奘大师的《大唐西域记》考证古印度历史),释迦牟尼佛允许弟子传述经文时对一些“史实”内容可以适当随意说,不必定执,也不必因噎废食。
如《楞严经玄义》([明]蕅益大师)说:“原夫诸佛出世,教必逗机,机有万殊,教亦何定。……若未入大者,但见于小,必不见大。若已入大者,既见于大,必兼见小。至于十大弟子等助转法轮之人,皆是法身大士应物现形,遍为四类众生而作弄引,岂可执迹而昧本哉?!且如央掘魔罗一事,据大乘所见则是佛果现权,据小乘所闻则是酬昔恶愿。又即今摩登伽女一事,据此经佛顶放光,文殊将咒,则是一类大机所见。据《摩登伽经》,佛自说咒,及说二人夙世因缘,则是一类小机所见。此皆一席异闻之明证也。”(卷下)(http://cbeta.buddhism.org.hk/xml/X13/X13n0284_002.xml#pX13p0219a0204)
《根本说一切有部毗奈耶杂事》说:“时邬波离请世尊曰:‘大德!当来之世,人多健忘,念力寡少,不知世尊于何方域城邑、聚落说何经典、制何学处,此欲如何?’佛言:‘于六大城,但是如来久住大制底处,称说无犯。’‘若忘王等名,欲说何者?’佛言:‘王说胜光,长者给孤独,邬波斯迦毗舍佉。如是应知,于余方处,随王、长者而为称说。’‘若说昔日因缘之事,当说何处?’‘应云:“婆罗痆斯王名梵授,长者名相续,邬波斯迦名长净。”随时称说。’‘若于经典不能记忆,当云何持?’佛言:‘应写纸叶读诵受持。’”(卷第二十五)(http://cbeta.buddhism.org.hk/xml/T24/T24n1451_025.xml#pT24p0328c1501)
《根本说一切有部毗奈耶颂》说:“若毗奈耶、素怛缆,于其缘起不能忆,六大都城随意说,纵令差互并无愆。室罗伐城、娑鸡多,婆罗痆斯及占波,薜舍离城与王舍,此六大城随处说。长者谓是给孤独,憍萨罗国胜光王,女人谓是毗舍佉,斯等临时任称说。婆罗痆斯大城内,国主名为梵授王,近住女名褒洒陀,有大长者名相续。”(卷下)(http://cbeta.buddhism.org.hk/xml/T24/T24n1459_003.xml#lgT24p0656c0201)
另可参看:
《论〈楞严经〉的真伪》
https://www.uncn.top/8754.html
《论佛教世界观的科学性》
https://www.uncn.top/9710.html
“《楞严》文奥而义浅”,这是不懂《楞严经》义理的说法。《楞严经》是藏、通、别、圆四教兼说而侧重圆教,义理极为深广圆融,笼罩佛教诸经教义。《楞严经》如果是房融等人编造的,那么房融等人应是佛教大智人,至少是大开圆解者。如通达佛教诸宗教义、“名字位中真佛眼”的蕅益大师极为推重《楞严经》,撰写《楞严经玄义》《楞严经文句》。
如《楞严经玄义》说:“大佛顶者,即心自性之理体也。……是诚一代时教之精髓,成佛作祖之秘要,无上圆顿之旨归,三根普被之方便,超权小之殊胜法门,摧魔外之实相正印也!所以一念示人,灭业障如翻大地。依教行道,成菩提如观掌果。智者大师闻名遥礼,不惮其劳。般剌尊者剖膊远传,不辞其苦。智旭生逢像季,获遘雄诠,自非大士神功,曷由染指?特以文圆义妙、旨远趣深,注疏虽多,宗极未立,悲了义之尚隐,痛迷津之孰告,不辞固陋,聊殚隙明,遍采众长,折衷一理,研精竭思,再述玄文。……
“藏教依生灭四谛,修析空观,成灰断果,则因果皆属生灭。通教依无生四谛,修体空观,成偏真果,则因果虽皆无生,亦非不生不灭。别教依无量四谛,修次第三观,成报身果,则因带生灭,果方分证不生不灭。若以教道夺之,涅槃为了因所了,可云不生不灭,菩提为生因所生,便非不生灭性,则果中犹是半生半不生耳。圆教初心悟此不生不灭之理,即名字不生不灭;以湛旋其虚妄灭生,复还元觉,即观行及相似不生不灭;得元明觉无生灭性为因地心,即分证不生不灭;圆成果地修证,即究竟不生不灭。今经正是圆教妙宗也。……
“既此四部不可浪收,不归‘方等’而归何部?且弹偏斥小、叹大褒圆,正是‘方等’法门。故知于通、别二时中,是通时‘方等’也。……于四种化法中,正诃藏教,傍诃通、别二教,独明圆教也。……问曰:经初波斯匿王营斋,经后琉璃大王陷狱,应非一时所说。答曰:说经不必一时,判义必归‘方等’。然此经与他部‘方等’同而不同,有三种殊胜,不可不知。一者,他部但对斥三藏,兼用通、别、圆理,此经则兼斥藏、通、别理,唯用圆理,一殊胜也。二者,他部‘方等’明位,兼用通、别、圆位,此经明位,虽用四教之名,实唯圆教之义,如‘干慧地’借通教名,‘四加行’借藏教名,信、住、行、向、地等别圆名同,而‘十信’初心便云‘即以此心中中流入’,乃至后位节节深妙,故知唯圆义也。三者,文中虽有‘菩提涅槃尚在遥远,历劫辛勤修证’之勖,虽有‘事非顿除,因次第尽’之语,而总是全性起修、全修在性,所谓圆家之渐,不同历别法门。然则教相虽在‘方等’,而方等中圆,即与醍醐同味,奚必强置《法华经》后方称最胜哉!”(http://cbeta.buddhism.org.hk/xml/X13/X13n0284_001.xml#pX13p0196c0501)
《竹窗随笔·〈楞严〉房融所作》([明]莲池大师)说:“有见《楞严》不独义深,亦复文妙,遂疑是丞相房融所作。夫译经馆番汉僧及词臣、居士等不下数十百人,而后一部之经始成,融不过润色其文,非专主其义也。设融自出己意,创为是经,则融固天中天、圣中圣矣!而考诸唐史,融之才智尚非柳、韩、元、白之比,何其作《楞严》也,乃超孔孟老庄之先耶?嗟乎!千生百劫得遇如是至精至微、至玄至极之典,不死心信受,而生此下劣乖僻之疑,可悲也夫!可悲也夫!”(http://cbeta.buddhism.org.hk/xml/J33/J33nB277_012.xml#pJ33p0034c1301)
另可参看:
《论〈楞严经〉的真伪之争、佛学思想及其对中国佛教的影响(杨维中教授)》(佛教导航2013-11-05)
https://www.fjdh.cn/wumin/2013/11/132640303643.html
(摘录){《楞严经》在中国佛教中有着特殊的地位和影响。自从唐代中叶译出之后,此经就被一部分佛教学者怀疑为“伪经”,至近现代,疑伪之论更是喧嚣尘上。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此经一经译出便得到了佛教界的广泛注意。自宋以后,此经更是盛行于僧俗、禅教之间。实际上,更多的佛教学者是将其作为佛教教观的总纲看待的。《楞严经》译出后,中国佛教诸宗,如禅宗、天台、华严、净土等,都十分重视,纷纷从中吸取营养,强化了其理论基础。……
对此经的怀疑,虽说头绪繁多,众说纷纭,但不外乎传译和义理两方面。传译方面,正如前面所述,有智升记述的原因,也有后人理解的不同。义理方面,或者是择取经文中的片言只语以己意解析,或者对此经不同于他经之处加以拒斥。无论从论证方法,还是分析结论,都难于尽信。这说明,围绕着《楞严经》的真伪之争,其实只是事出有因、查无实据而已。……
《楞严经》是一部大乘佛教的单译经,内容鸿富,素有佛教全书之称。……佛教的心性论思想是主要围绕着如来藏系经典发展出来的。《楞严经》尽管不能单纯归于如来藏系,但其所包含的如来藏思想,在传入中国的此类经典之中也是相当独特的,因而也是相当重要的。与其它经典相比,至少有两点是非常突出的:其一是对“如来藏真心”的说明和强调;其二就是借助于此“如来藏真心”建构了一个对世间之成因的说明;其三是从这一“如来藏真心”引申出其独具特色的修行观。正如明代高僧憨山大师在《首楞严经悬镜》中所说:“而此经者,盖以一味清净法界如来藏真心为体,以此一心建立三观,修此三观,还证一心。故曰‘无不从此法界流,无不还此法界流’。”因此,准确地理解此经中所阐述的如来藏思想,是打开此经思想宝库的钥匙。……
《楞严经》以如来藏思想为中心形成了严密的理论体系,而这一点,也体现于其修行论思想之中。在此经中,“二决定义”和“六解一亡”两个环节既是连接“理”和“行”的关键,也是将佛性论、心性论落实于修行层面的典范。……
一般而言,印度大乘佛学有四系经典,即般若中观学、瑜珈唯识学、如来藏系以及密教经典。而《楞严经》所包含的思想既不完全属于上述一系,也未脱离上述任何一系。纵观全经,“理”“行”结合而显现的理论的严密性,显、密结合而呈现的综合性和包容性,是《楞严经》的最大特色。而以如来藏思想为核心而形成的佛性论、心性论、修行论合一的严密的理论体系,正是其之所以在中国佛教享有特殊地位的深层原因。……
《楞严经》译出不久,尽管受到少数人的怀疑,但是却受到了中国佛教僧、俗两界的普遍欢迎。不但有数家注疏问世,并且很快传入日本、西藏。经文译语的优美流畅,更博得历朝历代文人士大夫的喜爱。由于此经内容的广博和包容性,更多的信众将其当作大乘佛教的概论式的经典去阅读。更为重要的是,此经对唐代以后天台、华严、净土、禅宗以及佛事仪轨都产生了很大影响。……
从上述对《楞严经》的介绍可以看出,此经既包含了《法华经》“诸法实相”的思想,而且也包括了《法华经》“开佛知见”“三乘归一”的内容。明释真鉴于《大佛顶首楞严经正脉》中所归纳的此经的十条贡献,有五条与《法华经》及其天台宗有关,这五条是:“毕竟废立”“直指知见”“发挥实相”“改无常见”以及“引入佛慧”等。天台宗的“一念三千”“一心三观”以及“三谛圆融”的思想,都可以从此经中找到依据以加强其理论渗透力。《楞严经》的戒、定、慧“三学”并重的思想,与天台宗“止观双修”的思想恰有异曲同工之妙。因如此等等原因,不少台宗大德都对《楞严经》倍加重视,纷纷宣讲、制作注疏。宋代天台宗的“山家”“山外”派都很重视《楞严经》,智圆、仁岳等专门撰写注疏弘扬此经。明代台宗大师真觉、传灯、智旭三代相承弘传《楞严经》,均有《楞严经》的注疏行世。经过宋、明的弘扬,《楞严经》在天台宗中的地位是稳固的,经中的许多内容已经渗入到天台宗的宗义之中。现存的《楞严经》四十余家注疏中,属于台宗就有三分之一。……
《楞严经》与《华严经》也有许多相近的地方。《楞严经》所说三界六道“唯心所现”的思想与《华严经》“三界唯心”的思想非常相象,而将其“唯心”思想贯彻于轮回观念之中,又恰好可以弥补《华严经》这方面的简略之处。其次,“于一毛端现宝王刹”以及“坐于微尘转大法轮”的“楞严大定”与《华严经》的“华严三昧”,也有许多相通之处。第三,《楞严经》所说的菩萨修行的“五十五阶位”与《华严经》所强调的菩萨“十地”恰好可以互相补充。第四,《楞严经》所体现的圆融思想对华严宗的“法界圆融”思想,是一个非常有力的支持。第五,《楞严经》所弘扬的“常住真心”思想恰好是华严宗赖以立宗的心性论根据。第六,《楞严经》所讲的“阴”“处”“界”以及诸法都依于如来藏而起的思想,实际上成为了后期华严宗论述“不变随缘、随缘不变”理论的又一典据。正是由于上述原因,历来的华严大德都将其视为己宗的宝典,以华严宗义解释《楞严经》的做法代代相承,直至当代仍然未曾断绝。宋代华严宗的大师戒环、子璇、净源等连续数代都相当重视《楞严经》,不光撰有《楞严经》注疏,子璇还署“长水疏主《楞严》大师”之号。明代贤首宗大师祩宏、德清也都很注意对《楞严经》的弘传。可以说,以《楞严经》经义充实华严宗义,反过来,以华严宗义解释《楞严经》,是这些华严大师一贯的做法。……
《楞严经》也是文人士大夫非常喜爱的经典,历来的注疏极多。重要的有:宋王安石《楞严经疏义》;宋张无尽《楞严经海眼》;明锺惺如《楞严经说》十卷;明焦弘《精解评林》三卷;陆西星《楞严经说要约》一卷、《楞严经述旨》十卷;清钱谦益《楞严经疏解蒙钞》十卷;清凌弘宪《楞严经证疏广解》十卷;清刘道开《楞严经贯释》十卷。
这样,从宗派思想到文人士大夫,再到民间信仰及其民风民俗,《楞严经》都发挥了不可忽略的影响。明代智旭在《阅藏知津》中说,《楞严经》“为宗教司南,性、相总要,一代法门之精髓,成佛作祖之正印”。象《楞严经》这样既有深邃的理论,又可具体指导佛门修行实践,并且又影响到民众心理层面的佛教经典,确实是不多见的。}
吕澂、艾习角及《楞严经第七卷经文出处考》作者等人列说《楞严经》文义问题,将《楞严经》“作者”说得不懂基本佛法、逻辑粗糙混滥、言语自相矛盾等如同弱智,而未能省思是否是自己偏见滥解。一个近同弱智之人编造出使莲池大师、蕅益大师等众多佛教界大德信重的伪经,岂不匪夷所思?
吕澂的滥解,可参看:
《辨破〈楞严百伪〉(愍生法师)》(2019-06-16)
https://mp.weixin.qq.com/s/vAucXZ0A5Houkbs_Gog1aA
艾习角的滥解,可参看附件《破邪见杂集》,其中有《破斥艾习角〈楞严硬伤〉邪见》(http://fo11.top/Book/lengYan/AXJ0.html),还有《破吕澂伪楞严论》(http://fo11.top/Book/lengYan/lvCheng_A01.html)、《破悲智伪楞严论》(http://fo11.top/Book/lengYan/wangZG_A00.html)等。
《〈楞严经〉真伪考辨(龙延)》所说多有个人自认为“合理”的推断,可供参考,不可定凭,其中大多问题的辨析可参看我先前分享的资料。
《王传龙:〈楞严经〉真伪问题再议》所说义理辨析可供参考,我不琐碎辨驳,您可参看《楞严经玄义》等的相关义理解说。《王传龙:〈楞严经〉真伪问题再议》文说:“从吕澂的个人立场来看,他要否认的也并非《顶经》一经,而是一切包含如来藏思想的大乘佛经,因此他才会公开声称:‘唐代佛典之翻译最盛,伪经之流布亦最盛,《仁王》伪也,《梵网》伪也,《起信》伪也,《圆觉》伪也,《占察》伪也。实叉重翻《起信》,不空再译《仁王》,又伪中之伪也。’那些坚持‘大乘非佛说’的研究者,只不过比吕澂走得更远,他们不仅要否定如来藏思想,甚至还想要否定一切大乘佛经的真实性。”这是精要之说。佛教学术界反《楞严经》、反大乘经者,起初多是反如来藏思想,认定《楞严经》等不属于佛法,进而多方寻找其他文义问题、翻译问题等证成其伪,大多牵强附会、粗率解读,但也迷乱人眼,影响很多人的认识,包括很多认可如来藏思想的人。相关辨析可参看:
《辨驳权威学者的“大乘非佛说”》
https://www.uncn.top/9564.html
下面我就《楞严经第七卷经文出处考》(http://www.lingshh.com/17-a/7.htm)中的一些滥解略作辨析:
1.《楞严经第七卷经文出处考》说:“楞严中有这样一句,‘十方如来持此咒心,能于十方,摩顶授记,自果未成,亦于十方,蒙佛授记’,主语是‘十方如来’,既是如来,‘自果未成’一句便显得颠三倒四,因为如来已经觉证圆满,已在果地,更无‘蒙佛授记’的道理,所以这里的文义是不通顺的。敦煌本的文句其实是这样的:‘十方如来持此陀罗尼,能于十方,摩顶授记,安慰人天,断诸结使,若诸菩萨,自果未成,亦于十方,蒙佛授记,证大菩提’,‘自果未成’的主语是‘诸菩萨’,这在文义上才通畅。这里是讲如来为众生摩顶授记的,于十方人天之中,诸菩萨是被摩顶授记的对象之一,而楞严在抄袭这段经文时,胡乱略去中间的文字,语意上便十分混乱可笑了。”
——文说“主语是‘十方如来’,既是如来,‘自果未成’一句,便显得颠三倒四”,这是不善读古文。古汉语常有主语、代词省略,应依上下文义理解。这里“自果未成”明显指菩萨,不应理解为“十方如来”,“摩顶授记”与“自果未成”之间宜用句号断开。“自果未成”理解为“自果未成时”,也说得通。而《楞严经第七卷经文出处考》这样解读这句话,实在是太粗率了。如《楞严经集注》([宋]思坦法师)说:“自果未成者,此言十方诸佛自凡入圣,初入分果,未成妙觉,故蒙佛记也。”(卷第七)(http://cbeta.buddhism.org.hk/xml/X11/X11n0268_007.xml#pX11p0525a0901)《楞严经笺》([宋]可度法师)说:“摩顶授记者,是授他所化弟子记也。或自未证,乃承别佛授记自也。”(卷第七)(http://cbeta.buddhism.org.hk/xml/X11/X11n0271_007.xml#pX11p1045c2101)
2.《楞严经第七卷经文出处考》说:“楞严中有‘设有众生,于散乱心,非三摩地,心忆口持,是金刚王,常随从彼诸善男子’,而敦煌本为‘若诸有情,于散乱心,非三摩地心,忆系执持者,一切诸佛菩萨金刚天仙药叉龙神,咸来随逐’,大正藏本为‘若人散乱心,非三摩地心,暂忆持是咒,一切菩萨金刚声闻缘觉仙人龙神八部,常来营卫’。在敦煌本和大正藏本中,‘非三摩地心’五字都应当是连在一起成句的,也就是‘非定心’的意思,是对‘散乱心’文义的重复与加强;而楞严从此改写,为了凑四字句,将最后那个‘心’字归到下一句首,造出一句‘心忆口持’,文义虽然还勉强可通,但却落下了明显的拼凑痕迹。”
——“三摩地”即是心法,不必说“三摩地心”。“忆系执持”,“忆”必由心,“持”可由口,说“心忆口持”则文雅义周。这里《楞严经》所说文义通顺、雅畅,可算高品润文,而《楞严经第七卷经文出处考》却说“文义虽然还勉强可通,但却落下了明显的拼凑痕迹”,也是粗率。
3.《楞严经第七卷经文出处考》说:“这里还有一点值得顺带提及,楞严此处有‘此诸金刚菩萨藏王,精心阴速,发彼神识,是人应时心能记忆八万四千恒河沙劫’,这里的‘精心阴速’四字,从文本直觉上看就有浓厚的道教色彩,它实际上是对敦煌版传本的简写;敦煌版原文为‘彼诸圣众,诚心覆护,各各分己功德势力,冥资加被,修其精神’,这才是比较标准的佛教用语,被概括简写为‘精心阴速’四字,这个改写者的道教背景色彩由此隐约可见。”
——这种取“直觉”论说,并非严谨。即使取自道教,属于“格义”翻译也无妨。如很多佛经的翻译用词取自道教经典,如“无为”“自然”等,而义有不同。对“精心阴速”,《楞严经要解》([宋]戒环法师)说:“精心阴速者,妙心阴潜,速疾资发也。”(卷第十四)(http://cbeta.buddhism.org.hk/xml/X11/X11n0270_014.xml#pX11p0847c1401)《楞严经文句》说:“菩萨精心,与行人精心,元非二体。今以决定菩提心持此神咒,则与金刚藏王心精通㳷,当处湛然。故此菩萨,能于同体心性之中,阴默迅速开发彼神识也。”(卷第七)(http://cbeta.buddhism.org.hk/xml/X13/X13n0285_007.xml#pX13p0334a0701)这“精心”是有特定佛教含义的用语,不同于道教。如《楞严经正脉疏》([明]真鉴法师)说:“〖经〗识阴若尽,则汝现前诸根互用,从互用中能入菩萨金刚干慧,圆明精心于中发化,如净琉璃内含宝月。〖疏〗从互用中者,即从初住位也。能入金刚干慧者,即一超直入等觉后心也。此盖促举始终也。金刚干慧,解现八卷等觉位中。‘圆明’二句,又以略表中间。廓周法界曰圆,寂照无边曰明,此即知见菩提之实相,偈曰‘现在诸菩萨,今各入圆明’是也。而言‘精心’者,拣异相似位中无明初伏之粗心也。于中者,于初住、等觉两楹之中也。发化者,以清净禅那历超于诸位也。琉璃,譬圆明精心。含月,譬于中发化之诸位也。”(卷第十)(http://cbeta.buddhism.org.hk/xml/X12/X12n0275_010.xml#pX12p0473c1101)
4.《楞严经第七卷经文出处考》说:“大佛顶别行法这里原为诸多圣众,‘菩萨金刚声闻缘觉仙人龙神八部’,楞严在抄袭时加以简略,只说为‘此诸金刚菩萨藏王’,这个名称也是胡拼乱凑的,本应当为‘金刚藏王菩萨’,却搞成‘金刚菩萨藏王’,胡乱抄袭改写的痕迹也由斯可见。”
——“金刚菩萨藏王”并非一人,属于一类概称,如前有修饰词说“此诸”,变换称呼,不失恭敬无妨,如有的经典将“地藏菩萨”称为“地藏王菩萨”,又如《楞严经指掌疏》([清]通理法师)说:“执金刚杵,持秘密藏,或称金刚菩萨,或称菩萨藏王,或称金刚藏王菩萨,或称金刚菩萨藏王,或称金刚王,或称金刚藏,无不可也。”(卷第七)(http://cbeta.buddhism.org.hk/xml/X16/X16n0308_007.xml#pX16p0229a1801)另外也可能是原本抄写、刻板词语错位而流传下来,但文义不算错误,所以历代未作校改。
5.《楞严经第七卷经文出处考》说:“敦煌本有‘自我出家,恃佛憍奢,爱求多闻故,未证无为,遭彼梵天,邪术所惑’, 楞严经为‘自我出家,恃佛憍爱,求多闻故,未证无为,遭彼梵天,邪术所禁’。这里的‘憍’,是憍慢贡高的意思。两敦煌本与大正藏本均作‘恃佛憍奢,爱求多闻故,未证无为’(大正本为‘骄奢’),意思很清晰,是‘恃佛而憍奢,喜爱求多闻故,没能证得无为’。但楞严为了凑四字一句的风格,将‘奢’字去掉,把‘爱’字从下一句拉过来,成了‘恃佛憍爱’,这意思就大变而且很费解了。什么叫‘憍爱’?憍慢的宠爱吗?这是很荒唐的,佛会有什么憍慢的宠爱吗?如果没有敦煌本的对照,我们会认为‘憍爱’或许是‘嬌爱’的笔误,那倒是可以说通,完全没有问题,历来解家也是这样给它解释的。但现在有了敦煌本的对照,则立刻可以看出,这是一个无意义的词,是楞严在抄袭中因拼凑四字句而产生的错误,是拼凑痕迹。这一痕迹有力地说明,是楞严在抄袭《大佛顶别行法》而不是相反。”
——古代经文字词抄刻有时讹误,形近、音近通假用字更是常有,此处“憍爱”义通“娇爱”,文义合理。如《楞严经观心定解》([清]灵耀法师)说:“〖经〗阿难在大众中即从座起,偏袒右肩,右膝着地,合掌恭敬而白佛言:‘我是如来最小之弟,蒙佛慈爱,虽今出家,犹恃娇怜,所以多闻,未得无漏,不能折伏娑毗罗咒,为彼所转,溺于淫舍,当由不知真际所诣。〖解〗当机悔过而有六重:溺淫舍过由不能伏邪,不能伏邪过由有漏,有漏过由多闻,多闻过由恃佛憍爱,恃佛憍爱过由为佛最小堂弟。六重中最自恨者未得无漏,故结重于不知真际所诣。若得无漏即知真际所诣矣。即中云‘娇怜’者,不以难事苦之曰憍,怜谓世尊怜惜。”(卷第一)(http://cbeta.buddhism.org.hk/xml/X15/X15n0306_001.xml#pX15p0620c1301)
《楞严经第七卷经文出处考》解读“恃佛憍奢”,不说“憍奢”主语是“佛”,知道加上“而”字而成“恃佛而憍奢”,使得“意思很清晰”,但义理并非合理,因为阿难爱求多闻而未重视修证,但性行谦和、少欲知足,实际并非憍奢,如阿难被释迦牟尼佛指定为侍者时自己提出三条要求,其中有不食供佛余食、不穿供佛余衣,即是自避憍奢。
6.《楞严经第七卷经文出处考》说:“这里遭梵天邪术所惑而引发的附会,也值得顺带分析一下。大佛顶别行法里,阿难自称曾遭梵天所惑,楞严据此附会出一个‘梵天咒’,但即使如此,也应该是‘遭彼淫女,邪术所禁’,而不是遭梵天所禁,它不加捡择变通,全盘抄入,引起的差别虽然细微,也颇值得玩味了。”
——梵天邪术由于咒语,并非不合理。淫女使用古传梵天咒语而迷惑阿难心智,说为“遭彼梵天邪术所禁”,并非不合理。
7.《楞严经第七卷经文出处考》说:“类似的这种拼凑痕迹,还有几处,比如下面这条:大正本讲建立道场时说‘本受戒师,及同会中十方比丘等,其中有一不清净者,如是道场,多不成就’,而楞严中则是‘本受戒师,及同会中十比丘等,其中有一不清净者,如是道场,多不成就’。大正本是‘十方比丘等’,是一个泛指,这很易于理解,也合乎情理。而楞严则是‘十比丘等’,是一个确指,就不容易理解了,前面也没有交代什么‘十比丘’嘛,也没有道理一定要十个比丘啊。将它和大佛顶别行法一对照,立刻可以知道,原来它是为了凑四字一句,将那个‘方’字舍掉了,于是导致文意模棱费解,这同样也是一个拼凑痕迹。楞严从大佛顶别行法中抄袭,有很多拼凑四字句的地方,有的拼凑没有象上面一样损害文义,这里就不加例举了。”
——这个分析大体合理,但可理解为润文的问题,即房融润文重求骈雅,多成偈颂,字词乃至文义缩略而引歧义费解,但基本是无关紧要的事况细节问题,所以不妨历代僧俗读文解义而未纠改。另外,这里“十比丘等”也可理解为趣举概指或就上限人数概指,比“十方比丘等”更合情理,因为末法时代修行“楞严道场”不必且一般不会十方比丘来,尤其上方(从天上或上面他方世界来)、下方(从地下或下面他方世界来)。如《楞严经宝镜疏》([清]溥畹法师)说:“十比丘者,准《方等陀罗尼》云:‘行此法时,十人已还。’是约极多不过如此。经有明训,欲修习者不可违也。设无同志,宁可独行,不必强足人数,致有不净而令所修不成就也。”(卷第七)(http://cbeta.buddhism.org.hk/xml/X16/X16n0316_007.xml#pX16p0565c2301)
后面的问题我也“不加列举”了,如果您看其道理过硬,包括《楞严百伪(吕澂)》《楞严经硬伤(艾习角)》《〈楞严经〉真伪考辨(龙延)》《王传龙:〈楞严经〉真伪问题再议》等中所说《楞严经》问题,可以提出几条,我补作辨析。
从另一个角度看,《楞严经第七卷经文出处考》所说即使大体成立——《楞严经》大量抄袭其他经文并有较多删改,也显示《楞严经》不是房融等人完全新创的,而是大体有梵文原典来源的。即使《楞严经》相对于源头的梵文原典有些文义删改,也不妨大体义理合理,否则不会受到历代众多僧俗名士的信重。所以《楞严经》是值得阅学的,至少是值得参考的,只是不要带着基本否定的预定观念且轻视“作者”的态度粗率解读。
您看以上分析是否基本合理?
【居士甲】
(20250120)看了一下您的辨析,您或者说杨维中教授更多地是从信仰的角度来维护此《楞严经》。一般否定《楞严经》的人是连《起信论》、如来藏经典甚至所有大乘经典都一起否定的,很多维护《楞严经》的人也是出于这个立场进行反驳的,可实际上此本《楞严经》的真伪与否和其他经典有什么关系?我当然知道吕澂、艾习角、《楞严经第七卷经文出处考》等作者有很大问题,但这并不意味他们指出的一些《楞严经》错误就不正确。忽略他们的调侃性和攻击性语言,多数问题是客观存在的。平心而论,我认为您的相关辨析并没有什么说服力。
另外,建议不要先入为主对唐末以后的诸师有太大光环,以您推崇的蕅益为例,蕅益年轻时读儒书誓灭佛老,24岁出家,25岁自称开悟,曾讥道㲀大师准提法“非金刚正印”,讽憨山大师“久为教家嗤笑”,说交光大师“流毒天下”,认为唐代法藏大师一无是处,撰《裂网疏》谬解《起信》,最后病魔来时丝毫功夫没有,唯痛哭念佛,寿止堪过“知天命”而已,此种行持怎称高僧?“名字位中真佛眼”何人所封?
当然,我尊重您的见解,就这样吧,感谢您的回复。
【贤佳】
感谢提示!“这并不意味他们指出的一些《楞严经》错误就不正确。忽略他们的调侃性和攻击性语言,多数问题是客观存在的”,请您举说“他们指出的一些《楞严经》错误”您认为过硬的几条,我补作辨析。
您认为蕅益大师知见有偏差,这可以另题讨论。“病魔来时丝毫功夫没有,唯痛哭念佛”,这正是高僧行持,庸僧、劣僧则不知痛哭念佛乃至诳说功夫高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