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早餐时间看寺院管理和普及戒律知识的意义

从早餐时间看寺院管理和普及戒律知识的意义(20210122)

(一)
【某寺尼】大家又讨论现在早斋时间明相是否已出的问题。好像一些人是完全看天文历的“天亮时刻”,不看实际天亮不亮的。大部分的人都说能看到掌纹,末学也是能看到掌纹的,只是那个时间还看不清手掌的肉色。
末学内心产生疑问,古代没有现在这么精确的计时和天文计算,看明相应该主要是在自然光下看“掌纹”或者“地色”是否明了吧?每个人什么时间能看清掌纹的情况因人而异,那这个明相时间是否就不应是固定的,也可以因人而异,不必要那么精确呢?因时因地而异,这己经是大家都可以接受的了。

【贤佳】差异不会很大,严持戒者不会踩线,模糊不清时会从严,天泛白时便无诤议。

【某寺尼】是的,觉得从严持戒,内心更安稳踏实。根据天阴的程度,末学观察周围不同人判断明相是否己出的差别可能在半小时之内吧。法师提到的“天空泛白便无诤议”,末学觉得判断泛白的程度也因人而异吧?

【贤佳】应有无诤议的泛白。

【某寺尼】比如今天是雾天,末学在的地方天文“天亮时刻”是7:30:38,大约这个时间末学看天空会觉得有亮光,但不会有泛白的感觉。7:35时觉得有一点白,黑的成份居多。大约7:50时,觉得80%以上泛白的感觉,还稍有一些暗的,掌纹能看清楚,手掌的肉色也能看到,但不是十分清晰。到8点时,会觉得天是完全亮了,没有黑的感觉了。末学会觉得判断8点明相出心里踏实,7:50觉得还是有一点犹疑。7:50时可以判断明相己出吗?

【贤佳】可以,“掌纹能看清楚,手掌的肉色也能看到”就可判定明相,8点以后更可靠。另外还可参考鸡鸣、鸟叫。

【某寺尼】之前法师讲,明相前后,掌纹清晰程度变化明显。末学觉得最明显的时间段是从看不到掌纹到能看到,之后的约半小时内好像一直在慢慢的变化中。天阴时,也是觉得“天亮时刻”半小时之后判断明相出,比较安心。
包括看手掌的肉色,有一天7:29是天文“天亮时刻”,阴天,7:41时末学觉得能看到手掌的肉色,但不是很清晰。7:47时觉得手掌的肉色更清晰了,但心里还是不太放心。到快八点,才会彻底安心。像这种情况,7:41时可以判断明相己出吗?

【贤佳】不好说。

【某寺尼】7:47可以判断明相己出吗?

【贤佳】应是可以,到八点更可靠。

【某寺尼】判断明相,会涉及到诸多戒的结罪,自己可以尽量严谨,但有时候需要向别人忏悔,以此判断别人是否持戒清净,所以觉得尽可能精准一些吧。
刚打电话问了A寺客堂,居士值班,说得比较含糊,说早斋时间是六点或六点半,而今天那边的天文“天亮时刻”是06:27:25,是很不保险的。居士有说晚上是出家众在值班,您觉得末学打电话请教他们是怎么判断明相的,是否有必要呢?

【贤佳】可以打电话了解情况。如果方便,还可询问了解B寺等其他尼众道场情况,作一个实况普查。

【某寺尼】末学做了一个初步的调查。初步了解,B寺去年和C寺两年前用斋时间是在“天亮时刻”之前。

【贤佳】我电话联系上了B寺客堂,对方说现在B寺是7:10打板,大概7:25开始念供。我说现在天文“天亮时刻”是7:15,B寺那样的时间安排比较危险,她不愿意讨论,推说有事,挂电话了。
我补发短信:
{以下资料供参考:(晴朗天气)“天亮时刻”表:
https://richurimo.bmcx.com/
明相判断标准:自然光下,能看清掌纹。但看清掌纹的界限标准难定,可用其它辅助判别措施:①从天文历查“天亮时刻”;②看到远山与天空明显分开;③看到手掌的肉色;④掌纹的清晰度在几分钟内显著变化。如果鸡鸣、鸟叫,天空泛白,乃至可见太阳,那么更可判定明相已出。
以上判断明相的方法供参考。如果方便,也请转为请教B寺负责戒律事务的法师,看是否恰当、完善。}
B寺负责戒律的法师与我电话联系,她说律典所说“明相”与世俗说“天亮”不同,但其所说含糊,依据不足,我作辨论,她没有直接认可,但态度较好,或许下去会争取调整B寺的早斋时间,但即使她争取推迟B寺的早斋时间,住持是否同意也难说。随缘了解看吧。

【某寺尼】末学联系了A寺客堂,A寺客堂的法师告诉末学三种判断明相的方法,看掌纹、看不太远处的树叶、看屋檐。末学查到的资料中判断明相的方法主要有以下几种,没有查到看不太远处的树叶、看屋檐的说法,发信息请益A寺的法师这种说法的出处,目前还没有收到回复。
1.《沙弥律仪毗尼日用合参》:“《婆沙论》:明相有三:初,日照剡部树身,天作黑色;二,日照树叶,天作青色;三,日过树,天作白色。三色中取白色为正。须舒手见掌文分明,始得食粥。”
2.《毗尼止持会集》:“《明了论》云:‘东方已赤。’《通慧指归》云:‘此方约日未出前二刻为晓,此为明相也。又以观见掌文为限也。’《十诵律》名‘地了时’,谓见地色明了故也。”
3.《四分律名义标释 》:“《萨婆多论》云:‘外国明相,有种种名。婆罗门名日请,诸富贵人名易,诸山胡名却沙,种作人名种作时,捕鱼人名显。如是诸相尽非明相,但于明相上作是诸名。复有三种色:若日照阎浮提树则有黑色,若照树叶则有青色,若过树照阎浮提界则有白色。于三色中,白色为正。以此阎浮提地北有大树王,名阎浮,日初出时照彼树故,故有异色生也。’”
根据查到的资料,初步总结律中对于怎么判断明相没有很明确的说法,注解中判断明相的方法有:1.天作白色;2.见地色明了;3.舒手见掌文分明/以观见掌文为限;4.日出前二刻为明相时间。
觉得您上面发的关于判断明相的方法,基本很好地总结含盖了注解中提到的方法。天文“天亮时刻”,大约在“日出时刻”的23~33分钟之前(总结了两个地方全年天亮时刻、日出时刻的不完全统计数据)。
末学在的寺院这两天基本算是晴天,看不到星星、月亮。天文“天亮时刻”大约在7:36。约7:20时,确实己经有亮色,屋檐和树叶的大体形状是能看得到的,掌纹能看到一些,但看得不太清晰,看不到手掌的颜色。约7:30时,粗的掌纹基本是能看到了,但觉得看地色还是不太明了。到7:36时,末学觉得手掌的肉色隐约能看得清楚,但不是十分清晰。到7:46时,才会觉得手掌的肉色及地色都是明了的。
请教法师为什么明相时间不会早于天文“天亮时刻”呢?确实“天亮时刻”之前天就有亮光呀?

【贤佳】天文历上的“天亮时刻”,是世俗天文学界共识判断晴朗天气时太阳在地球视平线下视角6度时天算亮了,依据这个共识计算出来不同经纬度、不同日期的“天亮时刻”。我观察过,晴朗天气下的“天亮时刻”基本符合律典所说明相时刻特征。而这是晴朗天气下的“天亮时刻”,非晴朗天气则应明相时刻延迟。

【某寺尼】末学之前和您提到的关于明相只看天文“天亮时刻”的说法,应是大家传的过程中传偏了。昨天重新确认,最新的说法是,明相不会在“天亮时刻”之前,严格持戒者会结合“天亮时刻”再看看能否看到周围的建筑、对面人的脸、能看到手脚等。
今天末学在的地方天文“天亮时刻”是7:35:46,日出时间是8:01:44。是晴天,但早上明相出的时候有阴云。7:30时,房屋等都能看到了。7:35时,手掌的掌纹基本能看到,肉色有些不太清晰,地色能看到,但说不清楚是明了还是不明了。之后掌纹和地色的清晰程度一直在变化。到7:51时,末学突然觉得眼前一亮,心里很确认这时地色是了了分明的,掌纹也是清晰的。这时听到旁边的树上有种鸟开始在叫,很快另一种鸟也跟着叫。叫了一小会,想起法师之前说的鸟叫、鸡鸣,回来查了资料:
《四分律》:“时那迦波罗知中夜、后夜过,明相已出,众鸟觉时,天欲明了,白世尊言:‘初、中、后夜已过、明相出,众鸟觉时,天欲明了,愿世尊还入房。’尔时世尊默然。”(卷第十六)
《四分律》:“初夜过,中夜过,后夜已过,明相出,众鸟鸣,阿难从坐起,偏露右肩,脱革屣,右膝着地,合掌白佛言:‘初、中、后夜已过,明相已出,众鸟鸣,众僧坐久,愿世尊说戒。’”(卷第三十六)
心里非常感动,原来佛陀制定“明相”,结合自然规律,这么不可思议。可能这次观察到鸟叫,只是偶然的因缘,但也让末学更笃定之前学习的明相的判断方法,更赞叹前人的智慧。

【贤佳】随喜研思!

【某寺尼】《四分律含注戒本疏行宗记》:“〖疏〗犯相之中,‘明相出’者,律中‘花开、鸟鸣’,此亦春冬不定,如《多论》云:‘明相三种,日照阎浮树即有黑色,若照树叶即有青色,过树上表照阎浮空界即是白色,三色之中白色为正。’〖记〗次释‘明相’中,初科,初点律漫,花开则春冬不定,鸟鸣则昏晓不常,皆不可准。次引论定阎浮树者,《俱舍》云:‘此洲南边有无热恼池,树在池畔,日出先照,故用彼树以分晓色。’”(卷第三)
关于明相的判断,目前还是有些诤议的。但因为有“天亮时刻”的辅助,判断起来己经比古时候容易多了。
法师觉得是否有必要记录一段时间日出之前群鸟鸣集的时间和某些花开的时间呢?虽然不一定每次都能听到鸟鸣,但末学觉得这种方法来自《四分律》,好像还是挺有说服力的。

【贤佳】很好!可作观察记录。

【某寺尼】若判断明相的方法有问题,属于事项上的失误,由此引发的相关戒(如非食时、离衣等)是否自责心忏悔就可以呢?

【贤佳】从宽是的,因为律典所讲明相时刻的事相本身是有些含糊的。

【某寺尼】判断“日中时间”错误,比如认为“持午”是到12点,也是事项上的错误吗?

【贤佳】这是戒相的错误。正午的时刻原则属于戒相本身的内容。如果某时误看钟表时间了,那么是属于不可学迷的事相迷误。

【某寺尼】若因为判断明相时间错误,导致“不非食时”戒持守不清净,会影响到式叉尼受大戒不得戒吗?

【贤佳】不影响,因为“非时”作“时”想而食,是犯“不非时食”戒的方便罪,不是正犯。

【某寺尼】末学在的地方,今天算是晴天,有晨曦,有雾,“天亮时刻”07:35:34,“日出时刻”08:01:29。7:20时房屋和周围的树都能看到了,7:33听到远处的鸡叫,7:35听到近处有一种鸟叫,叫了很长时间。粗的掌纹还算清晰,手掌的肉色和地色都能看到,但不清晰。7:46-7:48之间听到周围有三面山上好多种鸟此起彼伏的叫声(至少有三四种),声音都很大。这时觉得手纹和地色都清晰了,手掌的肉色也是清楚的。之后鸟的叫声还有,但不像刚才多种鸟在叫了,叫声也小多了。

【贤佳】这鸡鸣、鸟叫差不多正是在天文历“天亮时刻”,表明天文历“天亮时刻”是比较合理的。

【某寺尼】末学给D寺客堂打电话,发信息询问,得知某天D寺所在地“天亮时刻”6:26,早斋时间是6:15。末学质疑请教,D寺回复:“阿弥陀佛!您既选择哪个戒律道场,就依之行持吧!”末学就查到的关于明相判断的资料和观察经验,继续请教D寺,暂时没再收到过回复。
若不得己,到一些在明相之前就开始用早斋的寺院,不方便提出异议,又必须随众用斋,无奈之下,就以命难、梵行难的开缘来持相关的戒条可以吗?

【贤佳】低标准可以。

【某寺尼】不少寺院做事非常谨慎,怕一些言论被人发到网上影响不好,所以不回复也算是一种办法吧。但愿这些质疑能引发思考查证,但愿每个寺院的管理者都能追求真理,而不盲目地维护权威和固有的做法,但末学觉得这似乎有点不容易。
比如末学咨询时,某寺的说法是,寺院引导怎么做就怎么做,慢慢学就懂了,要有信心,不然学不好。一个过分倡导对常住(注:指寺院僧团)引导有信心的寺院,要向大众承认某些引导是有误的,恐怕是有些难的。如果承认错误了,如何维持大众的信心?
末学觉得明相问题,还算是一个相对比较容易讨论和得出结论的问题,若不弄清楚,影响广大信众清净持守八关斋戒。对僧众来说,更是影响到相当多戒条的持守清净。对末学来说,影响到末学在道场的安住。随顺道场的安排则犯戒,不随顺道场的安排则不少地方和他人步调不一致,时常感受到压力。现在还年轻,早斋不用没关系,有一天身体状况跟不上时,持戒的障碍就非常大了。人人都有追求真理的热忱,但在强权面前,恐怕更多的人是选择求得暂时的安稳。如果一个道场没有形成依律、依法决择问题的氛围,都是住持说了算,内部的僧众若发现一些问题,其实是很难通过内部渠道得到解决的,一再地给常住提意见,等待的结局几乎就是被排挤、迁单。如果多数道场是这样的情况,那追求真理的人几乎是没法生存的。
因此,末学觉得,佛教寺院迫切需要外部监督,需要为信众和僧众提供有效的反应问题和解决问题的渠道,不然一个寺院内部的邪见歪风只会与日俱增,最后让很多的祖师道场,变为众人讥嫌之地,变为让人们对佛法失去信心的地方,变为僧众的地狱之门。我很赞同《从龙泉寺问题思考寺院管理》的观点。
但末学想,这个时代,若居士懂法、懂律,或许能发挥极为重要的监督净化作用,至少僧众就不敢公然犯戒。内部僧众的意见,可以不理会,但居士毕竟还是衣食、生存的来源,相对得罪不起,且这个时代信息传播既快又广,舆论压力的监督力度是非常大的。据说斯里兰卡的僧人都不敢拿钱,因为民众都知道僧人应该持金钱戒。而在中国汉地,民众几乎都知道僧人不应该吃肉,所以僧众一般也是不敢在公众场合公然吃肉的。
所以,除了五戒、八戒、菩萨戒,一些常识性的比丘/比丘尼戒知识的普及教育就变得尤为重要。一方面是居士自身辨别邪正的需用,另一方面确实也是护法、护教的迫切需要。像末学,做居士的时候,戒律常识甚少,很多年来几乎没有辨别邪正的能力,现在只是学了一点点,但确实辨别能力增长太多太多了。
除此之外,觉得引导居士如法、有理有节地监督僧众也很重要,不然看到太多的负面信息,也可能极大的影响学佛的信心。

【贤佳】您的思考很好!居士如何如法、有理有节地监督僧众,可参看:
辨析居士是否可阅僧戒
辨析“不说四众过”
戒律答疑讨论之三十二·(三)(八)
戒律答疑讨论之三十五·(二)

(二)
【某寺尼】末学很好奇,您带戒子们去香港受戒那次,己经争取龙泉体系的戒子们推迟用早斋了,为什么戒场不安排所有的戒子都推迟用早斋呢?主办方是赞同您提出的关于明相判断的观点,还是不赞同呢?若不赞同,又是以什么理由不赞同呢?参加戒会的那么多高僧大德,和尚、阿阇黎等难道对明相问题都不敏感?

【贤佳】他们大多吃晚餐(学诚也吃晚餐),不在意明相问题,只是包容照顾龙泉寺体系人员的特别要求。

【某寺尼】据了解,一般的寺院会安排冬夏两个作息时间,夏季明相出得早,一般上完早课用早斋基本不会有问题,但冬季11月到次年3月的四个月,就需格外注意了。
晴天时明相时间可以按天文“天亮时刻”计算,阴天时一般“日出时间”明相己出,但最好根据实际情况,以见掌纹清晰等再核准。综合考虑,为避免频繁调整早斋时间给寺院带来不便,结合可能时不时的会有阴雨天的情况,全年以“日出时间”界限来安排早斋,似为稳妥方便。
也许有人就会提出这样的问题:11月份之后,为严格遵守“不非食时戒”,早斋和午斋的时间离得太近,刚用完早斋过两个多小时就用午斋,到用午斋时还不饿,但午斋过后,离第二天早斋的时间很长,又会很饿。上午学修时间又很短,不利于寺院安排学修等。单是过午不食,就够难遵守的了,又来一个明相问题,似乎佛陀制戒时实在不够为大家着想。

【贤佳】佛本倡导“日唯一食”,一天吃两餐本已违背佛的倡导,应生惭愧。
如《中阿含经》说:“佛游迦尸国,与大比丘众俱,游在一处,告诸比丘:‘我日一食,日一食已,无为无求,无有病痛,身体轻便,气力康强,安稳快乐。汝等亦应日一食,日一食已,无为无求,无有病痛,身体轻便,气力康强,安稳快乐。’” (卷第五十一)
《节食、辟谷、过午不食的实例经验及实践问题的讨论(20170930)·(八)对某比丘尼寺院住持的访谈》说:“A寺好几位是‘日中一食’,好多年了。……这几个‘日中一食’的从来没生过病!……十四、五年了吧。她们身体棒得很!”(http://blog.sina.cn/dpool/blog/s/blog_4ca7e9f90102x2mc.html)
早餐少吃、不吃无妨,何必在意两餐间隔时间长短?若说“似乎佛陀制戒时,实在不够为大家着想”,如此轻藐佛陀、戒律,岂是佛子?“不利于寺院安排学修等”,违背戒律而安排学修,恐怕是蒸砂求饭。
如《莲花面经》说:“未来之世,多有在家白衣得生天上,多有出家之人堕于地狱、饿鬼、畜生。”(卷上)
蕅益大师《灵峰宗论》说:“我念末劫苦,破戒为第一;我思救苦方,无越毗尼藏。毗尼若住世,正法永不灭;行成果斯克,教不属空言。或因持戒力,速成净满尊;或因净尸罗,严净诸佛土;或因别解脱,作独觉、声闻;或因善戒力,生禅及天道;亦作人中胜,福乐好名称。如是差别果,皆由戒所得;近果说差别,究竟归一乘。如是胜妙法,愿为我昭明,普度长夜中,无依无怙众。”(卷第一)
《增广印光法师文钞·卷一·复泰顺谢融脱居士书二》说:“至于出家为僧,乃如来为住持法道,与流通法道而设。若其立向上志,发大菩提,研究佛法,彻悟自性,宏三学而偏赞净土,即一生以顿脱苦轮,此亦唯恐不多,多多则益善也。若或稍有信心,无大志向,欲藉为僧之名,游手好闲,赖佛偷生,名为佛子,实是髡民,即令不造恶业,已是法之败种,国之废人。倘或破戒造业,贻辱佛教,纵令生逃国法,决定死堕地狱,于法于己,两无所益。如是则一尚不可,何况众多。古人谓‘出家乃大丈夫之事,非将相所能为’,乃真语实语,非抑将相而扬僧伽也。良以荷佛家业,续佛慧命,非破无明以复本性,宏法道以利众生者,不能也。今之为僧者,多皆鄙败无赖之徒,求其悠悠泛泛持斋念佛者尚不多得,况能荷家业而续慧命乎?今之佛法,一败涂地者,以清世祖不观时机,仰遵佛制,革前朝之试僧,永免度牒,令其随意出家,为之作俑也。夫随意出家,于上士则有大益,于下士则大有损。倘世皆上士,则此法固于法道有益,而上士如麟角,下士如牛毛,益暂得于当时(清初至乾隆年间,善知识如林,故有益),祸广覃于后世,致今污滥已极,纵有知识欲一整顿,无从措手,可不哀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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