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疑《阿姜曼正传》之二(20230601)
(一)
【某乙】看到“正想思”网站上新发的两篇文章《质疑〈宣隆大师传(孙伦禅师传)〉》(https://uncn.top/9456.html)、《质疑〈宣隆大师传(孙伦禅师传)〉之二》(https://uncn.top/9457.html),正好末学看书时看到以下内容:
《释禅波罗蜜次第法门》(〔隋〕智顗法师)中讲解证得初禅之前的未到地定:“此等定中,或有邪伪,行者应证,其相非一,略出二事:一,定心过明;二者过暗。并是邪定。明者入定时,见外境界青、黄、赤、白,或见日月星辰、宫殿等事,或一时日乃至七日不出禅定,见一切事,如得神通。此为邪,当急去之。二者,若入此定,暗忽无所觉知,如眠熟不异,即是无心想法,能令行人生颠倒心,当急却之。此则略说邪定之相,是中妨难,非可具以文传。”(卷第五)(http://cbeta.buddhism.org.hk/xml/T46/T46n1916_005.xml#pT46p0509b1501)
此中有说:“入定时见外境界青、黄、赤、白,或见日月星辰、宫殿等事,或一时日乃至七日不出禅定,见一切事,如得神通。此为邪,当急去之。”
《质疑〈宣隆大师传(孙伦禅师传)〉》一文中,有提到孙伦尊者的禅境中出现五彩缤纷的光芒及宫殿。据末学所知,禅修中出现所缘之外的境界时,应当继续安住在所缘中,不应该跟随境界,否则容易着魔。末学认识的一些修南传*禅法的朋友,对于北传强调禅修中会出现种种魔境的情况,颇不以为然。
如《释禅波罗蜜次第法门》说:“阴界入魔,为五阴、十二入、十八界,一切名色系缚众生,阴覆行者清净善根,功德智慧不得增长,故名为魔。所谓欲界阴入,乃至色、无色界阴入亦如是。行者若心不了受着,悉名为魔。若能不受不着,观如虚空,不为覆障,即破魔业。……行者若不别诸邪伪,则为所坏,狂乱作罪,裸形无耻,起种种过,破他善事,毁损三宝,非可具说,或时得病致死,必须慎之,善加觉识。…….故《大品经》云:‘如是等魔事魔罪不说不教,当知即是菩萨恶知识。’……当用三法除却魔罪:一者了知所见闻觉知皆无所有,不受不着,亦不忧戚,亦不分别,彼即不现。二者但反观能见闻觉知之心,不见生处,何所恼乱?如是观时,不受、不分别,便自谢灭。三者若作此观不即去者,但当正念,勿生惧想,不着躯命,正心不动,知魔界如即是佛界如,魔界如、佛界如一如无二如,于魔界无所舍,于佛界无所取,即佛法现前,魔自退散,既不见去来,亦不忧喜,尔时岂为魔所恼。复次,亦曾见有人坐中见魔作虎来剩食此人,骨肉狼藉,正是怖人,令心惊畏耳,都无实事,当知虚诳。如是知已,心不惊怖。复作是念:‘设令是实,我今身命为道故死,何足可惧?今我此身随汝分别!’心如金刚,不可回转。……邪不干正,久久自灭。事理除魔,其法众多,非可备说,行者善须识之,方便除灭。故初心行人欲学坐时,必须亲近善知识者,为有如此等难。”(卷第四)(http://cbeta.buddhism.org.hk/xml/T46/T46n1916_004.xml#pT46p0506c2001)
【贤佳】很好的提示!感谢分享!《宣隆大师传》中所说“境界”,在《阿姜曼正传》(https://wwra.lanzouf.com/ix8bt0ujdxqh)中说得非常多,称为“禅相”,乃至睡梦所见也称为“禅相”,是类同神通看待的,但又非南传经典所说发起神通之法。
如《阿姜曼正传·预兆》说:“某一天夜里,他做了一个梦:他梦到走出村里,进入一个广大又茂密的森林里,林中到处充满着盘根错节的树丛。……阿姜曼看到远处有一箱外观非常的华丽精致、有精美的银边镶饰的巴利经文书箱。这匹马在没有驾驭的引导下,直接载着他到这个被封印住的书箱,并在书箱前停了下来。阿姜曼下马想要开启书箱,白马便忽然消失无踪。当他走向书箱前,他注意到这个书箱就位在这片原野的尽头,书箱的背景只有稠密的丛林,盘根错节的灌木丛覆盖住土地,他知道没有办法穿越。当他走向书箱,伸手翻开箱子;但,就在他想要一窥箱中物之前,便醒了过来。这个梦是一种禅相(nimitta),一种信心(saddhā)确认的预兆,也就是如果他精进努力,那么他无疑会找到他想要寻找的路。从那时起,因为重新的决意,阿姜曼更密集地禅修。……当他觉得有自信在修行上已发展成坚实的基础后,他回头去审视那个有关禅相的梦境,他去解析它,直到渐渐了解它整体的涵义。他发现出家当比丘并适当地修行,等同是把心提升到免于世俗毒害的层次。梦境中危机四伏的稠密、缠绕的丛林,就好比我们的心,一个痛苦及忧伤的储藏室。心应被提升到至宽、至广——一种终极幸福、免于恐惧及担忧执着之境。而那匹高大的白色种马则象征着修行的道路,他骑上马就象征抵达圆满之境的工具,遇到了精美设计过的巴利经文书箱。”
又《阿姜曼正传·禅相》说:“在WatLiap寺修行的期间,阿姜曼的心安住在一种平静的定境中,有一次禅境中竟自动出现了一个禅相。这个禅相是一具躺在他面前的死尸,肿胀、流脓且尸水都已渗出。秃鹰和野狗都在争食这个死尸,将腐肉撕裂并散落在各处。整个画面是难以想象的恶心,他很震惊。从那时起,阿姜曼便不断使用这个禅相作为禅修的业处——无论是在静坐、经行或从事日常其他的活动。他持续这样的修行,直到有一天,这具死尸的禅相变成了一个悬浮在他面前的半透明圆盘。他愈是专注在这个圆盘上,这圆盘的外观就会不间断地改变。他愈试着跟上,它就变得愈多,他后来明白这一系列的禅相不可能有结束的时候。他愈是观看这个禅相,它们在特征上就愈是持续地变化——周而复始。例如,圆盘变成了高大的山脉,阿姜曼发现自己穿着鞋走在山中,挥舞着一把锋利的剑。然后,出现了一道巨大墙壁,墙壁上有门,他打开了这扇门往里头看,他看见了一座寺院,里面有几名比丘正在禅坐。在墙壁的附近,他看见了一个陡峭的峭壁,里头住着一位隐士。他注意到有一个运输工具,外型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摇篮悬挂在一条绳子上,面对着峭壁上下移动。他爬进这个像篮子一般的运输工具里,他被拉到山顶上。在山顶上,他发现一艘里头有一张方桌的巨大中国帆船,桌子上方悬挂着一盏灯笼,灯笼放出的光可照亮整个山区。他看到自己在山顶上吃了一顿饭……诸如此类等等,这些影像看不到结束的时候。阿姜曼说,他所经历过的禅相已多到他都记不得了。”
又《阿姜曼正传·地方民间信仰》说:“在解释如何处理看到异相的正确方法上,阿姜曼将禅相的类型作了分类,并非常详尽地解释每一种类型该如何处理。聆听的比丘会因他开示的法而感到欢喜,因而获得了信心,决意让自己更上一层楼。就算没有体验到外界异相的那些人,也会因此而受到鼓舞。……有一些比丘的心入了定后,就会开始到天界神游,去游览天宫,直到黎明破晓时心才回到身体并回复平常的意识;有的比丘则是前往地狱,目睹地狱的众生因生前的恶业饱受折磨,而为他们感到难过;又有一些人则是‘上穷碧落下黄泉’,天堂、地狱两边跑,去观察两边世界的天壤之别:一边正享受着幸福与喜乐,而另一边正陷入绝望的深渊里,彼处的众生承受着看似永无止尽的折磨;有一些比丘会接待来自不同天界的访客——例如地居天神;有的比丘只专注在禅定中不同层次的平静与喜乐;有的会运用智慧去‘观’,将身体分成不同的部分,再将其剖析成一小块,一块接一块,然后再将整块还原成最初的元素;有些人是刚开始才修行,就像小孩第一次学走路一样的努力;有的因为一直无法进入渴望的禅境中,为自己的无能而流泪;有些是听到阿姜曼在论述他们自己已经历过的修行境界,因喜悦与惊讶而流泪;而有的就像一锅食物里的勺子:虽置身其中,甚至参与了烹煮的过程,却仍不识食物的美味。”
《阿姜曼正传·至高的赞叹》说:“诸佛都是藉由禅相来得知过去与未来的事件,这些禅相都象征最初发生问题的世间缘起法。例如,当某一尊佛想要知道在他之前诸佛的生活,他就必须以每一尊佛及其当时生活环境细节的禅相为所缘,以此作为直观的方法媒介。如果事件本身已超出了世俗相对因缘法的范围,例如彻底的解脱自在,那么就不会有任何的禅相出现。”
《阿姜曼正传·拳击手》说:“在他入定时,对于弟子不当行为的相关讯息,可能会在他的心中以禅相出现,或可能以他心通直接读取他们错误的思维。然后他会想出一些妙招让犯错的比丘注意到问题,确保未来能更谨慎与自制。在阿姜曼禅修时心中出现的禅相,会随着禅相中整体事件的主角的不同而不同。为了让你们对禅相的性质与范围更加了解,这里有一个出家前曾经是一个颇富盛名的拳击手的故事。他放弃拳击手的身份,出家为僧,发展出坚强的信心,决定练习基本业处,当一个头陀比丘。他得知阿姜曼是一位优秀且值得尊敬的禅师后,便动身去找他住的地方。但就在他动身前往时,他不经意在行囊里带了十张不同拳击姿势的照片。他带着这些照片,从曼谷到清迈府的山区找阿姜曼。当他抵达阿姜曼荒野中的住处时,他向阿姜曼顶礼并说明他前来的用意,阿姜曼没有说什么就收他作了弟子。那天夜里,阿姜曼必须仔细查看这个比丘;隔天一早当所有的比丘聚集吃饭时,他一走进来便立刻提起这名新来的比丘:‘这名比丘来这里明白表示要学习佛法,由他当时的举止,我看不出来有任何过失之处——这是值得赞许的。然而为何他会在昨夜表现出那么糟糕的行为?当我坐禅时,他就这么直接走进来,并站在我正前方几呎之远。接着他就在这距离处摆出各种拳击的姿势,然后慢慢地后退。当他慢慢从我眼前消失时,仍可看到他在挥拳,右边踢一脚,再接着左边一脚。这名比丘到底是什么来历?他出家前就是一位拳击手吗?这就是他对我展示如此冗长的拳击表演的原因吗?’当他在说话时,所有的比丘,包括那位之前的拳击手,都一脸困惑,动也不动地坐着。阿姜曼转向那位脸色已经发白的前拳击手:‘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做出这样的行为,你到底在想什么?还好你没有打我一拳呢!’……这位已经与这名前拳击手熟悉的比丘来找他,在进一步询问后他发现新比丘拥有十张摆着不同拳击姿势的照片。他的朋友看过以后,便确信这些就是乱源。他警告他最好是丢掉或烧掉,这名前拳击手比丘同意,便一起把它们烧掉。然后一切都回复正常,这件事就没有再浮上台面过了。……这就是在阿姜曼的禅定中可能出现禅相的一个类型的例子。他就是经常运用这种从禅境中所获得的知识去教诫他的学生们,而这是一种并不亚于他心通的方法。”
附件《质疑〈阿姜曼正传〉》(https://uncn.top/9469.html)供参考,也请您看有什么偏差问题。
由您分享内容的提示,我粗略阅读了《释禅波罗蜜次第法门》几卷内容,大开眼界。
如《释禅波罗蜜次第法门》说:“明证未到地定相:因此欲界定后,身心泯然虚豁,失于欲界之身,坐中不见头、手、床、敷,犹若虚空,此是未到地定。所言未到地者,此地能生初禅故,即是初禅方便定,亦名未来禅,亦名忽然湛心。证此定时,不无浅深之相,今不具明。”(卷第五)(http://cbeta.buddhism.org.hk/xml/T46/T46n1916_005.xml#pT46p0509b1501)
——以前多听人说起这种“禅境”,以为很高深,其实只是未到地定(近行定),暂泯欲界身境,是入初禅成就色界身境的前行。《阿姜曼正传·阿姜措的奇幻历险记》中说:“他的‘心’凝神收摄于一境,很快就入深定了。当这个情况发生时,他就知道老虎不会伤他。之后,这世上的一切都消失了,包括他自己以及老虎。他没有任何身体的知觉,完全不知道发生在他身上的事。对外在世界的一切知觉,包括他身体的存在,全都消失了,当然这也意味着老虎消失了。他的‘心’完全凝神在一境上,进入了甚深的禅定,就这样在出定前经过了几小时。”依《释禅波罗蜜次第法门》所说,这状况可能是未到地定,并非甚深禅定。
又《释禅波罗蜜次第法门》说:“言初禅者,亦名有觉有观三昧。为有人疑言觉观心中无定,是故佛说觉观三昧。《地持论》说名‘觉观俱禅’。此禅发时,必与觉观俱发,亦名圣说法定。此定内有觉观,语言道未断故,与‘说法’之名。……明四禅发相……行者住是定中,心不依善,亦不附恶,无所依倚,无形无质,亦无若干种种色相,而内成就净色之法。何以得知?若无净色根本,则不应于定中对因缘时发种种色。如通、四无量心、胜处、一切处、变化等色,并依四禅。若以不见诸色谓言无色者,应如虚空处定,三种色灭,一切色法悉不得现。今一切色法自在得现,而于定法无所损减者,当知是真色定。譬如明镜,体是净色故,随对诸色一切得现。若无净色为本者,终不于虚空中现诸色像。复次,此四禅种智定一心故,念常清净,亦名不动定,亦名不动智慧。于此禅中,若欲转缘学一切事,随意成就。一切神通变化、澍雨、说法,莫不从此定出。如经说佛于四禅为根本。”(卷第五)(http://cbeta.buddhism.org.hk/xml/T46/T46n1916_005.xml#pT46p0508b1401)
《释禅波罗蜜次第法门》说:“释四无量心……是慈在色界根本禅,亦在禅中间。无色界无色,于缘众生为不便。欲界未到地定浅,不任修诸功德。问曰:欲界未到地,利根之人能用此定发见思真解,何故不得修四无量心?答曰:缘理之慧利故得发。若神通、无量等,是事法必假深定,而欲界未到非全不得修无量心,但发得即属初禅,是故不说。”(卷第六)(http://cbeta.buddhism.org.hk/xml/T46/T46n1916_006.xml#pT46p0516b1701)
《释禅波罗蜜次第法门》说:“是人入初禅时深观根本世间三事(编者注:息、色、心),即能通达义世间相。觉义世谛时,三昧智慧转更深利,神通即发。更得色界四大清净造色眼成就,以此净色之心眼彻见十方一切之色,事相分明,分别不乱,名天眼通。所余天耳、他心、宿命、身通亦复如是。”(卷第八)(http://cbeta.buddhism.org.hk/xml/T46/T46n1916_008.xml#pT46p0529a0801)
这是说依色界禅定(四禅)成就色界的净色法,一切色法自在得现,才能成就神通。而未到地定(近行定)未入色界,且是浅定,不能发起神通。由这可以理解南传祖师们否定“中阴”的存在,因为他们在知见上认为从四禅退入近行定(未到地定)才能发起神通,而这恰恰不能发起神通,因此他们不会有真正的宿命通、天眼通,便不能证见“中阴”的存在。
您看是否如此?您是否还看到有相关的说法?
【某乙】末学还没有系统学完《释禅波罗蜜次第法门》,不好判断您的推断是否完全正确,暂时也没有看到相关的内容。末学随后在学习的过程中多注意细心研读。
(二)
【贤佳】附件文稿《质疑〈阿姜曼正传〉》供参考,也愿听您的看法。
【居士丙】我一点也没有兴趣细看,快速从上至下走了一遍,实在难以介入似的。敬请谅解!不过,我想请教一个问题:像人以神通穿墙,人体的骨头很硬很密,体积也不小,是怎么就能给它临时整没的呢?
【贤佳】对于穿墙过石的神足通,我分享的文章中有引经文说明。另外可参看:
《由南传经典论证五蕴皆空、真常唯心》
(摘录){按世俗科学界所说,物质(色法)由基本粒子(质子、中子、电子、光子等)构成,这基本粒子不就是物质(色法)的材质吗?例如常见的花岗岩,世俗人“检视、静观、审察”,发现主要成分是石英、钾长石和酸性斜长石(https://baike.baidu.com/item/%E8%8A%B1%E5%B2%97%E5%B2%A9/1046376),进一步审察则会发现由分子、原子乃至基本粒子构成,都会觉得花岗岩是实在的、坚固的,何以《像泡沫团那样经》说“凡任何色,不论过去、未来、现在……(中略)或远、或近,比丘检视、静观、如理审察,当检视、静观、如理审察时,对他来说,它看起来只是空无的、空虚的、无实心的…………色如泡沫团”呢?假使是为了对治婆罗门教的“万物的实质是梵,梵是万物的材质”,说“无实心的”就好,何以说“是空无的、空虚的”乃至“色如泡沫团”呢?不是违背世俗常识真理吗?
佛经说任何色法都如泡沫团、空无的、空虚的,因为任何一块花岗岩等色法(物质)都是可坏、必坏乃至灭散不存的,如经水蚀、风化乃至劫火烧世(如太阳大爆炸时烧毁地球),所以说如泡沫团。又因色法是因缘生灭法,从无而有,又归于无,没有自体常存的实质,所以说是空无的、空虚的、无实心的。通常现代人认为花岗岩等物质(色法)由基本粒子聚合而成,坏灭时基本粒子离散,而基本粒子不灭,质量、能量守恒,不是空无、空虚、无实心的。但基本粒子也是假象概念,因为基本粒子还可深层细分,如质子、中子等基本粒子由更基本的夸克构成,现代物理学家进一步提出弦理论,认为振动的弦是更基本的物质单元,一直追索下去,必定到空无实质,因为不可能有占据空间的最小物质单元。若有,则有方分,例如夸克有东西南北侧,弦有两端(开环弦)或有东西南北侧(闭环弦),那么假想从中间划线,那么线两侧部分就是更小的物质组成部份。所以如果存在最小物质单元,那么必定是不占任何空间的,既然是不占任何空间的,那么就是实质空无的。众多实质空无的最小物质单元组成的聚合体也应是实质空无的,而一般人见闻觉知是实在的乃至坚固的,其实是错觉,源于潜意识里任运的坚固妄想。如果通过禅定静息潜意识里任运的坚固妄想,那么便可以穿山越壁、变化色身乃至随意变物。可见色法实质是空无的、空虚的,不应贪爱执取,否则是愚痴自缚,难免多生苦恼。所以《像泡沫团那样经》说:“当这么看时,有听闻的圣弟子在色上厌,在受上厌,在想上厌,在行上厌,在识上厌,厌者离染,经由离贪而解脱。”}
《论主观、客观并论证唯识、如来藏》
(摘录){“物质不灭,所以体性长存”,这是浅见的牛顿物理学观念。按现代物理学,物质可变为能量,能量也能变成物质,都没有本质恒存的体性。物质还有“波粒二象性”,从粒子性来看,可细分为分子、原子、质子乃至夸克等,而夸克必非最小物质单元,因为最小物质单元必定不占空间,否则还有方分,即还有组成成分,则非最小物质单元。不占空间的单元聚集在一起却占空间,如同很多“0”排集在一起成为正的自然数,这是不合理的。
物质的实在性只是人的虚妄感觉,人肉身(包括眼、耳、鼻、舌、脑等器官)的实在性也是虚妄感觉,基于肉身器官的感觉也是虚浮的,本质都是心法。但物质是阿赖耶识(第八识)的相分(众生阿赖耶识业种子同分共业因缘变现),不随人的意识(第六识)主观意志而转移,所以在六识体系中是心外之法,是客观存在。那种“闭上眼睛,世间就没有悬崖”的主观唯心主义是荒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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